看着楚宁枝像小孩子一样气鼓鼓地扒拉他扶着她的那只胳膊,煞有其事地瞪人不说,嘴里面还念念有词,淋漓尽致的表现着什么叫‘我生气了’,‘就很委屈’,萧淮墨也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这人喝酒以后是这副样子。
酒品真差。
“我怎么?”
萧淮墨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模样,心里面打定了主意,一把把人打横抱进了营帐,一边诱导道。
“你没有良心,你说话阴阳怪气,你总觉得我是坏人,你……太难伺候了。”
他,难伺候?
她什么时候伺候过他?就冲着她在赛前和赛后说的那些话,呵,她要是个好人,那他萧淮墨也是。
“是,是驸马做的不合您的心意,请公主责罚。”
萧淮墨把她放到**靠着榻坐着,一边顺着她的话说,一边看着她的神色。
人在酒后的样子往往才是最真实的,萧淮墨微微垂下眼睑,盖住了氤氲的神色。
他就是要看看,在她心里,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令人随意践踏,随便就可以责罚的‘玩意儿’。
“哼哼,的确该罚!”
萧淮墨袖子里面指尖微动,想起了之前她折磨人的那些手段。
呵,果然……
“就罚你把这一次夺魁的奖品拿给我看看,我不仅要看,我还要摸!”
早已经做好打算的萧淮墨听了这话身形一顿,猛地抬起头来,正好望进楚宁枝那双生机勃勃的眼睛里,昏暗的烛光映在这人的脸上,却显得她的眼睛额外有神彩。
见萧淮墨总盯着自己看,却没有动作,醉酒后的楚宁枝心里面又是一阵嘀咕,怎么了,是她的要求太高了?
她好像是个公主,要求高点,她不过分呀,摸一摸又不会掉块肉,想毕,她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扬了扬脑袋,露出自己所认为的娇纵之态来,表示自己势在必行。
殊不知这动作在她现在这个状态下,有多么憨态可掬。
就连萧淮墨在一愣神之后,神色也忍不住的带了些笑意,“公主确定如此?”
“嗯?我堂堂……长公主殿下,一言八鼎,只比皇帝少一鼎,绝……绝不改口。”
这人……酒后怎么这个德行,要是让外人看了,可还了得?
想到这里,萧淮墨眉头微皱。
“遵命,那敢请问公主殿下,小人哪里难伺候了,嗯?”
说着,萧淮墨坐起身子来,拉近和楚宁枝两人的距离,这让醉酒的人也感觉到有些压迫和局促,随着他越来越接近,楚宁枝光顾着一边想要把人往外推,一边把身子往床里面缩,脑子里面想到东西一股脑的都从嘴里面说了出来。
“就,就你身份特殊,参加比赛肯定有人挤兑你,拦你你还生气,比就比吧都让你去了,等了你好久也不说一声,回来你还挤兑人,就…难伺候。”
——小姐姐!小姐姐!哎呦我姑奶奶,你少说两句,再说要露馅了!
幸而,楚宁枝在关键的地方打住,潜意识把楚文佑这一茬给跳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