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赵家全祖被灭,杀人凶手是谁,找不到踪影。
程金山从此少了一个强有利的竞争对手。
而沛水县的糖块生意,当时包括程家在内,好几家在争。
因为姚鸿远迎娶了祝家的闺女,有了祝家的助力,他最终成功拿到这个铺子。
至此,尘埃落定。
赵家不复存在。
只是多年以后,沁源县来了赵全顺,带着寡母,开了间布庄。
祖籍在大柳树村,论出身,也算是个穷人家的孩子。
姚宿是被官差拖上来的,他的腿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那条伤腿还肿着,明显要比另一条粗一些。
王瑶瑶想问他,是怎么受伤的。
没想到,姚宿先开口:“王老板,你没事吧?抓你的那些人有没有为难你?知道是谁抓走你的吗?”
刘志义惊堂木敲响,停了他的寒暄。
王瑶瑶凑到严崇明身边:“姚宿的腿是怎么回事?”
“我扎的。”
王瑶瑶猛的瞪大眼睛,看着平静的严崇明:“你你你,扎他干嘛?”
“看他不顺眼。”
严崇明依旧没什么表情,这样残忍嗜血的事情,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似乎就像喝水吃饭一样平常。
王瑶瑶知道严崇明不是那种弑杀的人,他能做出这样的事,肯定是有原因的。
当即决定不再多问,专心看这场审判。
刘知义将整个状子宣读一遍,大堂上没人再说冤屈。
邵勇等人如丧考妣,脸色黑的吓人,一个个的都垂着身体,半点生气也没理由。
姚宿更是连撑起身体的力量都没有了。
他那个名义上的爹,真是个专门来坑后代的。
自己两腿一蹬,不管身后事。
可苦了姚宿姚胜俩孩子。
特别是姚宿,他犯了什么罪,先是被严崇明迁怒,往他腿上扎刀子,现在又因为他爹的事情,被叫来堂上定罪。
“姚胜姚宿,这事虽然不是你们谋划的,但是你爹已经去世了,你们家总要为这事承担罪责。”
连日来的打击,让姚胜没有半点生气,听到要让他担罪,直接两腿一蹬,吓晕过去了。
全家啊,十几口子人,他如何担,哪里担的起。
身后的邵勇说话了:“县太爷,这事是我们做的,我们自然担,但不关姚宿的事,他不是姚鸿远的孩子,他不该担。”
姚宿的身世就这么被公之于众,当年姚宿他娘如何被辱,大夫怎么说,当时又是如何嫁给姚鸿远,姚宿是何时出生。
邵勇说的特别清楚。
比起杀头,这点见不得光的真相又算得了什么呢?
姚宿的脸色越来越白,nbsp;刘志义敲响惊堂木:“安静,犯人邵勇,你说的可是真的?”
邵勇磕头:“回禀大人,小人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半分虚言。”
姚宿脸色苍白:“邵爷爷,闭嘴,我担,姚鸿远之过,我担就是。”
邵勇身后的一众人出声劝:“少爷,三思啊。”
“大人,我家少爷是冤枉的。”
场面又失控了,一众人哭喊着替姚宿申冤。
又一惊堂木敲下。
正在吃瓜的王瑶瑶被吓了一跳。
许久没说话的苦主赵全顺,此时开口求情:“大人,上辈人的事情不该牵扯进后辈人,这两个孩子当时都还没有出生,我不追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