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严崇明淡定的把自己的规矩说了一遍,包括自己定价和报价。
其实说到底,他们也就这一点要求,只要办到,合作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
不少人之前已经听程金山说过,能来的人,大方向上是接受这个报价的。
但巨大的差价还是让不少人想做最后的挣扎:“严老板,你这个报价真的太低了,你这个价格太低,在我们那边吃不开的。”
王瑶瑶坚定自己的立场:“我们以沁源县为例,这样的价格他们卖了快二百斤,而且生意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足以证明,这个价格是吃得开的。”
“若你们那边比我们这穷,那更应该降价,让一般人接受,若是比我们这里富有,你们可以购进一些棒棒糖和龙须酥,来让你们有可以撑门面的东西。不管怎么算,都该走平民路线,才能发展长远。”
王瑶瑶这么权衡是没错,但是这事其实也没有什么商量余地的。
毕竟能供糖的就他们一家,你若想要继续做这个生意,就必须得听他们的。
大家也知道,提出这个质疑,也只是碰碰运气,没有几分把握能真的降价的。
齐老带头:“那就别说废话了,你的糖确实不错,比番邦的成色要好,我定上五百斤,你看多久能出货。”
好家伙,上来就是五百斤。
以王沟村民现在的速度,一百斤糖十天,五百斤糖都要快俩月了,速度太慢,这肯定不行。
而且,这还只是齐老订的,今日糖铺老板来了不下十位,若是都算上的话,少说也要几千斤了。
以王沟村现在的速度,光这头一批,今年做到年底,怕是都交不出来。
王瑶瑶看着严崇明,很是为难,钱送到手上,她也不敢去接啊。
严崇明皱着眉头,也在想着这件事,该如何回复,或者该回趟王沟村了,再好好研究一下提速的事情。
有人就抗议了:“齐老,你这一下子定五百斤,太多了,好歹给我们留一些啊。”
齐老不客气:“废话嘛不是,我离得远,过来一次不容易,肯定要多订些才行噻。”
严崇明打断:“齐老,不是我不给你,主要是这一次五百斤,光做出来就要一个多月,我一下子拿不出来的。”
又有人说道:“我定的不多,我要一百斤,能不能先给我,加银子都行,家里的糖要断顿了。”
“严老板,咱们离得近,你现在手里有多少糖,多少给我点就行,家里的铺子都搬空了。”
一听齐老上来就要五百斤,好多人都坐不住了,纷纷争抢着向他们讨要。
王瑶瑶拿出纸笔:“这样吧,大家都要多少,先让我记下,我们这几天回去想想办法,根据大家的需求,多少都先供上一些,不让大家没糖卖。”
程金山也帮着解围:“是啊,他们做糖也不容易,我一次定一百,都是十天交货,大家肯定都想要,可也得给他们些时间不是,要不然到过年能把这第一批供上就算不错了。”
每个老板也都是过来人,这点度量还是有的,自然愿意等着。
这事是大家所有人的事,自然也得好好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