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菜一般都不会特别丰盛,因为焦伯的到来,还特地加了两个菜。
不过都是些青菜,萝卜之类的素菜。
焦伯在饭桌上再次说明来意,县衙那边他先撑着,若是县令硬要追究的话,提醒王游他们早做准备。
一定要在交钱和交粮中做出取舍。
王游自是感激,谢他为他们着想,对于焦伯和严宁的关系,大家都在刻意撇过,他们不说,他们也不会去问。
临走的时候王瑶瑶提议去送客,严崇明不放心要跟着。
“焦伯,其实我是有些事情想请教您的。”
“关于你婆婆?”
“不是,是我自己的事。”
焦伯奇怪,他们素不相识,她会有什么事情找自己呢?
只见王瑶瑶坦然的说道:“是这样的,因为我们自己会做糖,因为没有糖引,现在做出来的糖都卖不出去,您在县衙当差,想问一下关于糖引的事。”
焦伯听到这话,明显有些意外:“你们还会做糖?”
“嗯,略懂一些。”
“真是难得,咱们端朝现在的糖,靠的都是从番邦进口的,他们自恃物以稀为贵,经常随意加价。加上海上运输也是多灾多难,因此每年咱们在这上面浪费的人力物力都是特别的大。”
“若是,你们自己会做糖,以后咱们就不用再受制于番邦,对咱们端朝来说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王瑶瑶越听越开心,若是真的如此,那官府就会大力支持他们,以后她的雄心壮志还愁实现不了!
那知焦伯话锋一转:“此事还得从长计议,这些舶来品向来利益巨大,更何况由官府把控,城里能卖糖的人也是有些关系在的,若是你们贸然去卖糖,必然会动了人家的利益,难免遭排挤。”
王瑶瑶不言语了,能靠上关系的是只有太子,可现在是关键时期。
太子必须要谨小慎微才行,想做这事,还得到他顺利登基以后。
可目前来看,这事遥遥无期,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啊。
焦伯继续说:“我会帮你们留意的,不管以后怎么样,眼下能弄来糖引,给你们卖糖的资格才是最重要的。”
严崇明站出来:“焦伯说的是,我们现在也不强求别的,眼下就是想要把手里做的糖给卖了,让我们有条出路就行了。”
焦伯:“好,这事我记下了,若是没有别的事,那就先告辞了。”
严崇明:“焦伯慢走。”
送走了焦伯之后,王瑶瑶叹了一口气。
“瑶瑶,别叹气嘛。”
“我就想卖个糖,给咱们的生活找条出路,这么难。”
“慢慢来嘛,别着急。”
“还好,上次太子殿下走的时候给咱们留了钱,要不然这日子真的过不下去啊。”
严崇明脸色微变:“你为什么要太子留的钱?”
“他要给我留的,刚好咱们也缺钱啊。”
“你不是最不喜欢欠别人的嘛!”
“太子不是别人,他是我爹的学生,是我从小长大的哥哥。”
“真的只是哥哥?”
“要不然呢,还能是什么?我一个成过亲的残花败柳,你还指望他看上我啊。”
王瑶瑶见严崇明一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