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轻轻一声叹息,江运将应淮之的脑袋拍拍。
应淮之想要怒起,就听见江运说着:“你之后还要叫岳父的。”
应淮之哑了哑嗓子,只能一松手,“你摸吧!”
至少得到花依依的家人同意,之后才好带她回家。
江运,手指上的力量,还有一道道浅淡的运气,就这样落在了应淮之的脑袋上,形成额外的光晕。
“我们都是局内人。而你,在局外——记住,你,应当无所畏惧。”
应淮之感受着来自江运的声音,似乎带有大道之力。
他手中凝聚了一把戒尺,曾经,神子用神之戒尺审判,如今,他不过是神子的一介心魔。但这戒尺却始终跟着他。
光芒,明明灭灭。
力量顺着手臂流淌到戒尺之中。
“请你,审判不平之事——”
应淮之抬头,看见了江运的发丝,一寸寸斑白,看见他的目光,变得格外深厚。
那一瞬间,他问了一句:“你们家族是不是祖传白发?”
“……”江运直接一抬手,将人推了出去。
应淮之失笑,看来这家伙应该没有别的想法,或者说,他,何尝不是也在算计如今的人。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也如此洒脱。
“对了,如果你不能保护好我的宝贝女儿,你就等着吧,等着瞧之后这个反噬会有多严重。”
“……”
洒脱个球,这是推脱。
可是,只是保护花依依,本身就是他的使命,一个穷极一生都不会忘却的使命。
“因为,那是他的挚爱呀——”
应淮之轻轻按压自己的心脏,终于将目光落在了精灵族。
背后的明世突然拍了他的肩膀。
“谈妥了?”明世看见了江运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应淮之只是看了看戒尺上面的运道之力,“精灵族,搞定。”
江运不能出手,被困在此处,可是他的力量还没有,苍翼他们不会成为午荆山的助力,有了花依依之后里应外合。
毁掉七苦那无望的梦,很简单。
“去接依依——”应淮之突然笑了一下。
看见了旁边的家伙就已经转过了脑袋。秋叶正拉住明世,小心翼翼的。
哼,不就是媳妇儿吗?当谁没有似的。但是,他心头没有底,是不是他已经用过这个计策,是不是这件事情早已经被知悉。是不是……
应淮之就算能够算计出所有的可能性,但是,七苦,或许已经看见了他的预判了怎么办?
谁都不知道,这一个世界,无限循环过多少次。
局外人,还是局内人。谁又说得清呢?
思及此,应淮之的目光变得有些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