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铅华的目标本来就只有少爷呀。”
“凤千华不会哭,不会流泪。没有别人出生就拥有的一切,我之所得,全靠我自身争取,哪怕是一个名字。所以她从不伟大,因为她想让风铅华消失。
凤千华只能倚在青石之上,烈酒下肚。却没有半分醉意。明日整军出发,平定贼乱,不及时行乐,不知道还是否有命回来……”
风铅华轻轻易叹息,“究竟是名誉更加重要,还是我的公子更加重要,我不想比较。但是,我只看眼前,不想将来。我就是目光短浅。”
“小点儿声——”年誊将风铅华拉下来,“这儿要是乱蹦,一会儿被人抓起来。”
风铅华被年誊的一番话吓住了,赶紧就收敛了动作,就这样像是一只小猫一样靠在年誊的怀里。
花依依忽地笑了一下。
月渊渟看了一眼,“依依,你要不——”
“不用。”花依依站起来,看着两个人。“你们很是有趣。”
或许,人人倾慕那高高在上的大将军,人人爱那悬崖上俏丽的花朵,但是,也有人愿意就在园中,精心浇灌一朵小花。
就这样陪伴着长大。
便是直到永远的事情了。
正准备起身离去的时候。
年誊看向两人,“你们只看见了眼前的柔弱。”
铅华捂住了年誊的嘴,“我想你们也不过是听故事而来。”
却也不知道,“将军,年二少爷被靳鲁抓走了不是吗?靳鲁让您去找他。”
“呵,在自己地盘都给抓走,真是没用的废物。怎么能保护得了别人。不合格。”凤千华嗤笑了一声。
年誊被绑走了,望独山靳鲁。是啊望独山不只有饿虎食人,更有匪乱,别人只道凤千华望独山除虎闻名。
不知凤千华杀贼立名,手刃望独山七贼,可是,逃脱一贼,便是这靳鲁。
“将军,您不是打算亲自去了吗?现在又折回来了?”
副将有些疑惑,凤千华之前看着信,二话不说就拿了五羽箭说要独身前往。
“什么!我什么时候……不对!”
凤千华火急火燎地奔向客房,空空****的屋内有住过的痕迹,但却不见了人的踪迹,桌面上的白纸整整齐齐地落了字。
凤千华迅速下令,眉间多了几许担心,“混账丫头!调集兵力,火速赶往望独山!”
凤千华一向易怒,这些年来她厌恶极了的便是这年家二少爷,龙有逆鳞,触之即死。她凤千华的逆鳞,只有一个……
翩翩然只剩下一纸信件,“长姐,我倾心于他,不惧,不畏。铅华。”
靳鲁在半山腰看着远方的人影,那份讥讽越来越深。来人一身雪裘,洁白的狐狸皮搭在肩上,柔弱与凌厉并存于眼神之中。
“凤千华,没想到你果真来了。”靳鲁嘲讽地看着她。
“放了年誊。”清冷的声音响起。若是仔细听,其中的声音带着轻颤。自然不是凤千华,而是风铅华。
“凤千华,当初你杀我兄弟时怎么没想过放过他?”靳鲁大笑,一柄大砍刀直插入雪地。
“呵,我一个人来了,不应该把年誊放出来让我看两眼吗?”
“凤千华,你不觉得可笑吗?你孤身一人,有什么本钱让我放人?”靳鲁嘲讽道。
铅华不多说,挽弓搭箭,一只羽箭划破空气带着刺耳嘶鸣从靳鲁耳边掠过。
靳鲁脸色难看,轻轻击了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