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苏玉只感觉自己脖子上的魔痕越来越痛。
一片清水浇下来。
花依依冷着眉眼而来,收下了手中的药。
“控制人,你要不要问问姑奶奶,说不定我还可以给你一些方案。”
花依依坐在云层上,小腿盘在一起,手指揪起一撮云彩,就丢下去,曾经有仙人撒豆成兵,只看见,从花依依手下撒下去的云彩忽地升起,化作一个高耸的巨人。
不惧疼痛也不怕脏污,就这样冲了过去。
蓝衫命令一只虫族过去,花依依的修为,她根本就不看在眼里。
反而是天上这只鹿,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压迫感。
花依依看见对方的敷衍,轻轻叹息,“唉——我不被重视了,我好伤心……”
“咚——”
又是一蹄子才下来,白鹿踩在虫的尸体上。
星空一样的眸子,只能看见,那个侵占自己土地的虫子。
就这样,在自己的土地上肆虐,真的是,想死——
白鹿的铁蹄之下,只看见一片片灵力的光晕落下。
“哗啦——”就像是泉水倾泻而下,四面八方涌来暗色的阴影。
看见四周的变化,几个龟壳下的人都已经笑了起来,毕竟他们可是见过师爷这偷天换日之术。神鬼难逃。
直到,花依依看了看,“少宗,我们被关起来了。”
“靠,老子被关起来了!”月娇娇爆了一句粗口。
段空寒就当做没有听见。
“请君入瓮下一个,便是,瓮中捉鳖。”七苦和江运对弈,脸上的笑容不减。“小孩子们也该磨砺一下——”
江运迟疑地看了一眼对方,“师父,可是,除了那四个,还多了三。”
“三?”七苦慢慢转头,眼神突然就变得惊恐起来,“我家依依宝贝儿!”
“啊!”七苦突然冲过去。
看着那边小小的一团坐在棉花,不,坐在云上的小家伙。
“什么时候,我分明已经感受到她的气息消失了。”
“那个,刚刚看见灵虚的时候,她就过来了。师父,我以为你看见了。”江运挠挠脑袋。有些小声地说着,“毕竟我在想你也不这样眼瞎……”
“你忘了老子近视吗?”
“……”江运转过头,“没事,那几个师兄弟要是连依依都保护不好,我们就逐他们出师门。”
“老子怀疑你预谋了许久。”七苦脸色难看,“依依可是……”
“我的亲骨肉,我自然是舍不得她受伤,只是,师父,我当时在想,我们是,是不是保护得太过了?”
江运一句话,七苦的目光就沉了下去。
挥着拳头就把江运按在地上摩擦,顺带着将要输的棋局搅乱。
“依依就该是被娇养长大!咋地,不服!”
江运无话可说,但是,也知道,师父是已经同意了他的说法。
他们,应该放手了。
雏鹰总有离开的一天。
他们不能保护她一辈子。
“楚歌——”一声喟叹,捡起地面的棋子,屋外的梧桐树已经凋零了叶子他的目光越来越温柔。
“孩子,也长大了。”她以为,她是天生地养的果子,其实,她,只是楚歌的亲生骨肉。
他,江运唯一的孩子。
“我想你了。”黄色的梧桐叶,碎裂,终于化作了一片冷寂的颜色。
“啊啊啊!”花依依抱住应淮之,“少宗,我怕!”
看着花依依左躲右闪。应淮之无奈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