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另外一个一个局。破了,就能出去。”松开她的吻。应淮之舔舔唇。
听见应淮之的言语,花依依微微侧目。“你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凤箫声动,蓦然回首。”
“我……”
她不是天命的宠儿,无论何时回首,那人,终是陌路。
花依依突然转头。
见,歌起,舞动。
应淮之就在旁边看着。花依依僵硬这看着面前的人。
应淮之让她扮演他的红颜知己,却也只是如此而已。
“民女依依见过太子殿下。”微微一俯首,不行跪拜之礼,这是她的殊荣。
琉璃美酒夜光杯。她也就装傻了。
走上前来,夺走容迦手中的酒杯:“西域的酒虽是甜美,怕是不合心意的吧,毕竟殿下现在应该需要烈酒。”
纤细的柔荑,端着香气四溢的千金醉,一醉方休,自然不错。容迦笑得肆意,却也无奈,她懂他,自然是懂的。
晶莹的琉璃酒盏透过烛光,显得暧昧而疏离。冰凉的色彩真是像极了,像极了九弟那双眼,怨恨,阴冷。呵!
破碎,带着潋滟的血色。琉璃,太易碎了。手中柔软的触感,是她拿着润酒的棉帕,搽拭着,很疼,却疼不到心里。
寂——
皇权之争,往往最是没有预料的,高贵的皇子,不知何时就会变成阶下囚,正如,他的对手,九皇子。
今日的九皇子,说不定就是明日的容迦——如今大权在握的太子殿下。
人人以为他志得意满,其实只有她懂他,兔死狐悲,看上去假惺惺,何不是投入了真感情呢?
一醉解千愁,醉了,便好了。
呢喃中,他说着:“依依…幸好……有…有你…”
她笑笑,在这里酒醉,这一份信任,她的确有些受宠若惊。
烟花柳巷,哪怕是总所周知的清倌,哪也是让人抬不起头的耻辱。
花依依看着给人擦拭酒水的应淮之,“你还挺会?”
居无定所的日子,让青楼女子,最善读人心。
解语花,美人纱。才是这类人的标签。
莺歌燕舞进不去依依阁。
“姑娘,有何吩咐。”门外的侍女轻声问道。
“备车。”
“是。”她根本无须多言。
清脆的马蹄声,在夜里独自流浪。谁也不知道将归向何方?
“这里,是另外一个言苏玉。”应淮之说着。
“寸寸诛心的感觉如何,依依姑娘。”语气带着轻嘲。
而他自己,铁链洞穿了琵琶骨。四肢仍是牢牢锁住。
“至少,我自由了。”
“枭枭。”他笑得张狂而肆意,“舍弃自己的身份,放弃自己的使命。做一个青楼女子就算自由。依依姑娘,果真胆大妄为。”
静,每时每刻都无法安静的心终于平静。
也许只有在黑暗中,她才能得到救赎。
梦,也许只有在梦中才能看见那个人。
雪白色的身影,她懂得,站在那人的身边哪能有她,来自黑暗的罪徒。
只有如今,陪伴在这个同样是魔鬼的人身边,才是她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