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易怒,便随时处在爆发的边缘。
……
魔因为执念而生。或许有魔被感化的时候,但是,婴儿牙牙学语长成成人,是多少人的心力交瘁,有多少人可以看见一个个什么都不懂的魔,可以放下。
前者至少还有亲缘牵绊,后者,没有人会浪费这么多时间,去感化无知无识的魔族。
“你的父亲,就是唯一一个被感化的魔族。”白芷蕴终于没有多说话了。
“是期戊,被一个女人叨叨了千年。”苍梧似乎想到了。
“期戊?”花依依从记忆中翻找,期戊和夜无际一样是当初的几员大将,不过当年魔族与人族大战,他被俘虏了。
夜无际代表着恐惧,所以,胆子比较小,跑得比较快。
期戊代表着愤怒,所以,只知道莽,最后就被抓了。
唉,都怪她放任自流了。
“你母亲鲛人族长女,戚无音。和魔族在一起,为了隐藏魔种,所以下嫁安远侯。但是她不愿意,于是让婢女,也就是我母亲和安远侯同|床。”
花依依目光落在白芷蕴身上,从她身上弥漫出来的恨意,化作一层层魔烟。
终于将人困在一隅之地。
“苍梧,怎么样了?”
“葬月大人。”苍梧轻轻呢喃。“已经完成了。”
花依依回神,将妖狐揭开了枷锁,眼底多了一抹慈悲。
都可怜呀!
经过一世的时间,白芷蕴知道的东西不少,但是多是道听途说。
不过,也知道了大致事件。
大概就是她重新变成了魔族始祖,与四大宗门开战,民不聊生罢了。
但是,“人间不如魔土安逸。我为何攻打人间,想多了?而且,魔族修炼魔力,需要魔息,来这地方,水土不服。”
仔细想想都觉得好笑。为了所谓爱情?感觉不像是她的作风。
应淮之骗了她,她总有办法报仇。没必要搞得全世界鸡飞狗跳。
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总是被嫌弃的。
“葬月大人一声令下,我便愿意用我的一切,完成您的心愿。”
花依依转头,似乎,好像,懂了。
“如果,有人冒充我下令呢?”
花依依转头,眼神突然冰寒下来。如果是这个样子。
苍梧似乎也明白了,如果按照葬月大人的命令而言,他可以不顾一切。
但是现在葬月就这样告诉他,如果,葬月大人是假的呢?
那么他将怎么面对葬月大人?毕竟一切的恶孽必然会降临在大人的身上。
“臣下,该死!”
“此事还没有发生。”
花依依微微叹息,如果有人能冒充她的存在,就意味着,有人,格外了解她。
甚至说,什么为情所困,什么生离死别,都可以被伪装出来。
应淮之,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