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淮之的深吸一口气，如果真的控制住她，她就再也不能带给他奇迹了。
这才是他留下她的理由。说服了自己。应淮之一挥手挡住那几个老家伙看过来的视线。
林瑜柯？
也一起挡住。
他有些嘲讽，“老家伙看小家伙悟道，要不要脸！”
几个老家伙老脸一红，哼，他们就是想看看而已。才不是好奇，不过，说话这么不留情面，也就只有应桓宗这个家伙。
应淮之微微收手，他拦不住他们观察，但是，只要几个老家伙要脸，就不会细看，也就不会发现，花依依身上，属于神果那若隐若现的道韵。
不对，应淮之突然合上折扇，手指点在地面上。
飞虫密布，逐渐拼凑出一个人形。
燕青乐歪头，舔着殷红的嘴唇，“不愧是少宗主呀，一下就识破了我的伪装，你的瞳术，又精进了。”
应淮之冷冷哼了一声。
别说应淮之占领了这块地方，就算是没有说，四周的第一已经避得远远的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他们一动手，顿时，四周的道韵都形成各种形状的扭曲，最后汇聚成灵力的漩涡。
向着两人打去，化作一片片流水。上一位升仙的老祖，正是以御水之术闻名天下。
但是又消散在两人的气场之外。
残余的道韵，毕竟不是来自于本尊的，根本不能伤及两人。
眼看飞虫开始嗡嗡嗡地乱飞。
彦漠一个手刀把燕青乐打晕。
“抱歉，犬子无教！”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燕青乐不是无教，而是你教歪了好不好！
林瑜柯放下手中的香炉，“还好没有打起来，打起来了。我就弄死他们。”
“珂珂，你在说什么呀？”
“嗯？没有说什么呢。”林瑜柯矢口否认，嗯，她得树立一个端庄优雅的样子，以后好拐小郎君。
——
问心。
“你只看过芸芸众生一角。凭什么去寻找你的道？”那个声音让花依依沉默，她确实只看见了芸芸众生一角。
“不如，你就看看这御水之术吧，只有这些，才适合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走别人的路去吧，另开一路，前路艰难。”
那个声音在蛊惑。
御水，不是凡间水，甚至是弱水，都能随着他的心意而动。弱水之上，飞鸟不渡。
在追寻水之极意。
这是那个思想在花依依眼前的呈现。
“你的道，太浅薄了，你就算拿着一个有深度的道，但是你的理解根本不如前人，还不如放弃。”
花依依浅浅笑笑。
“此刻不是问道，是在问心。我的心智坚定。”
“不撞南墙不回头。”那个声音有些遗憾。“那就祝你好运，可渡心魔劫。”
“问心呢。难道不是足够坚定志向吗？”花依依知道，她非人，所以她的道——为人。
她所见太少，根本支撑不了，但是，为人，与天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