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今天恰好是12月1号。
陈清在新的一个月，进入仁爱医院实习。
“这是外科。”姜星月带着陈清在医院里走了一遍认路，“再往前走就是精神科，你没有单独的办公室，跟我共用一个。”
陈清穿着白大褂，但是也依旧难以掩盖他的出格的气质，“姜医生，你最近是不是生理期啊？”
“什么？”姜星月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皱眉。
“从今天早上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就一个好脸色都没给我，小护士不过是没把针打好，也挨了你的一番痛批。”陈清啧啧摇头，“很显然，你在生理期，谁都不能惹的那种。”
本就还在气头上的姜星月脸一沉，“不要自诩自己学了几天心理学，就胡乱推测。跟我去病房查房。”
“……哦。”陈清满不在乎的嚼着口香糖。
“上班期间，不允许嚼口香糖。”姜星月警告，“医生就该有医生的样子。”
闻言，陈清停下脚步，把口香糖准确的吐入了垃圾桶，“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医生就该有医生的样子？医生该是什么样子？必须是留着寸头、戴个眼镜，一本正经的古板刻薄样子？医生也是人，也有选择自己行为习惯的权利。”
他微微仰着头，就差把‘不服’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不要偷换概念，你说的是外貌，我说的是态度。”
姜星月的手放在白大褂口袋里，她比陈清矮了许多，但是眼神却丝毫没有畏惧，“医生说到底是为别人服务的，你这样随意，显然是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换成你是病人，见到有医生嚼着口香糖来出诊，你什么感觉？”
陈清耸耸肩。
“你可以讨厌我，但是既然选择了做医生，就要认真面对，因为你关系的不是一两个病人，而是无数个家庭的希望。”姜星月学着他的样子耸耸肩，“最后一句，选我做老师，可是你自己同意的。”
陈清一愣，看着姜星月离开的背影，眸色变得幽深晦暗。
下午下班回到庄园，程慕寒还没有回来。
姜星月默默觉得不舒服，好像自己落了下风似的，吃了饭，哄着小白睡下，定了早上五点的闹钟。
翌日，程慕寒起床时，姜星月已经去了医院，这回不舒服的，成了他。
他们两个本来就都是很忙的人，原来可以因为心有牵挂早点回家，如今吵了架，一个比一个脾气倔强，各自忙着，竟连着好几天可以碰不到面。
……
下午，沈书臣按照预约时间来到医院，没轻车熟路的进了姜星月的办公室后，才发现办公室里有一个未曾见过的男生。
“找姜医生？”陈清起身问道。
“是。”沈书臣点点头，“她呢？去哪儿了？”
“好像是去脚什么报告了，一会儿回来。”陈清指了指沙发，“请坐。”
沈书臣料到他并非病人，就笑着微微颔首，只是却没坐，目光在姜星月办公室里打量一周，视线落在窗台上那盆刚刚钻出嫩芽的花儿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陈清也在默默的打量沈书臣。
“沈先生。”
姜星月果然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没等很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