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的话都是言之有理,他从中找到明显的漏洞。
那封具体的信的内容,他确实不知,袁绍含糊其辞,反而让他不好继续深究。
尽管内心深处那根怀疑的刺依然存在,但公孙瓒也清楚,此刻与袁绍彻底翻脸,绝非明智之举。
公孙瓒脸色稍微缓和,露出一抹笑容:,“既然本初公如此‘苦心’,瓒若再疑,倒显得小气了。合作之事,可以继续。”
袁绍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脸上笑容更盛:“伯圭兄明鉴!”
公孙瓒不再看他,目光投向远方的地平线,沉声道:
“既然继续合作,便需定下章程。吕布骑兵犀利,我军需互为犄角,相互策应。若吕布主力攻你,我则率白马义从袭其侧后,断其粮道,逼其回援。”
“若其主力攻我,你亦需立刻出兵,猛攻其营垒,使其首尾不能相顾!如此,方可遏制其兵锋,寻机破敌!”
袁绍闻言,立刻抚掌赞同:
“伯圭兄此策大善!正该如此!你我联军,互为唇齿,叫那吕布不敢妄动!”
两人又商议了一些合作的细节事项,在各怀心思的寒暄中,双方返回各自军中大营,依旧跟吕布形成对峙之势。
……
公孙瓒军中大营。
帐内,灯火摇曳,映照着公孙瓒阴晴不定的脸庞。谋士关靖静立一旁,同样眉头紧锁。
界桥会面后,他心中那根刺非但未能拔出,反而越扎越深。
“元成,”公孙瓒望向自己的谋士关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袁本初今日之言,看似天衣无缝,但我深知此人性格,处处透着虚伪!”
“他袁绍必定不会将自己的算计跟我和盘托出,眼下吕布,袁绍,韩馥多方势力汇聚在邺城…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吕布的那封书信,说不定能让我一窥吕布和袁绍两人如今的想法和关系。”
闻言,关靖沉吟片刻,轻声开口:
“主公的意思是…盗取书信?”
“不错!”公孙瓒眼中寒光一闪,“空口无凭,若想知其真意,还需眼见为实。那封信,是关键。”
闻言,关靖眼神闪烁,随后为公孙瓒献上一计:
“主公,范方将军还在袁绍营中为质,他是我军大将,忠诚无虞,我军也许可以派遣斥候,设法与他取得联络,让他指明信件存放之处。再由斥候将其盗回。”
“必须拿到那封信!范方还在袁绍营中为质,他是我军大将,忠诚无虞,或可设法与他取得联络,让他指明信件存放之处。”
说罢,关靖顿了顿,又继续开口:“袁绍虽扣留范将军,但未必会严密监视其一切举动,尤其不会想到我等会行此险招。”
“可派遣一二机警斥候,伪装成运送物资的民夫或溃散的游骑,趁夜混入袁绍大营外围,再寻机与范将军取得联系。范将军非莽撞之人,当知如何配合。”
“此计甚妙!”闻言,公孙瓒脸上难得露出一抹喜意,当机立断道,“元成,就依你之计行事,速速去办!”
“挑选最得力的斥候,告诉他,若能成功,官升三级,赏百金!务必小心,不可暴露!”
关靖拱手:“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