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老奴这就去办!”
老管家如蒙大赦,连忙躬身退下,前去安排。
待管家离去,门外喧嚣稍歇,三位女子间的气氛却变得微妙起来。
方才那点争风吃醋的小心思,在突然到来的甄氏五女面前,瞬间显得微不足道。
蔡贞姬最先按捺不住,扯着姐姐的袖子,小脸垮了下来,低声道:“姐姐…这…这可如何是好?一下子来了五个……”
蔡文姬亦是心绪难平,但她性子沉稳,只是轻叹一声,握住妹妹的手,目光却看向貂蝉,语气带着同病相怜的无奈与一丝探寻:
“蝉姐姐…看来,往后这府里…是要越发‘热闹’了。”
貂蝉看着她们二人,心中那点因蔡氏姐妹而起的不快早已被更大的危机感冲散。
她勉强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却也有了几分联手之意:
“是啊…没想到韩使君竟送上如此‘厚礼’。我等姐妹…看来日后更需多多亲近,相互扶持才是。总不能…真让这温侯府,变了别人的天地。”
此言一出,三女目光交汇,虽未明言,但已经隐隐有了几分攻守同盟的默契。
……
与此同时,军营之中,吕布刚结束一轮操练,甲胄未卸,一身汗气与煞气。
“温侯大人。”
这时候,吕布身边一亲卫呈上一封火漆密信,同时在吕布身边俯耳细语,言说密信乃冀州牧韩馥使者星夜兼程送来。
吕布眼神一动,微微颔首:“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诺。”
亲卫抱拳退下,吕布又挥退左右,这才撕开火漆,展开帛书密信。
信上韩馥的字迹略显仓促,甚至带着几分颤意,但内容却极为清晰:
冀州牧韩馥,百拜顿首,谨呈温侯吕将军麾下:
馥本庸才,谬荷州牧之任,常恐有负朝廷所托,夙夜忧叹。
今时局维艰,贼臣袁绍,觊觎冀州富庶,竟勾结幽州公孙瓒,欲行强夺之事!绍遣其甥高干,公然入邺威逼,迫馥让位,瓒更陈兵北境,白马义从虎视眈眈,不日即将南下。
馥自知兵微将寡,难抗二贼之兵锋,冀州百万生灵,旦夕有倒悬之危。环顾天下,能挽此狂澜、慑服群小者,唯温侯一人耳!
将军神武天纵,虎牢一战威震华夏,馥每思之,钦佩不已。
馥不敢奢求将军空耗兵力,唯泣血恳请,望将军念在昔日联军之时,馥遣使报信职情谊,更念冀州百姓免遭涂炭,速发天兵,以援冀州!
馥愿倾冀州之粮秣财货,以供将军军需;馥更愿与将军结为唇齿之盟,永世尊将军为盟主,马首是瞻!
前番奉上之薄礼及甄氏之女,略表心意,望将军笑纳。
若蒙不弃,馥府库之中所有,将军但有所需,无不应允!美人珍宝,皆不足惜!
馥之生死不足道,唯求将军能保冀州一方安宁,则馥感激涕零,虽死无憾矣!
情势急迫,言辞无状,伏惟将军察之!
冀州牧,韩馥,再拜顿首。
吕布眼神扫完密信,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韩馥…倒真是瞌睡时候给我送来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