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只轻轻的问了一句。
“你知道了……”
裴云济微微痰药，看向程云。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程云张了张嘴，苦笑一声：“我要是以前就知道，怎么可能会那么理直气壮的想要让你入赘程家？”
“裴云济，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不管他们怎么说，我没有想过要利用你稳住我在程家的地位，我想嫁给你，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你。”
“……”
裴云济看着面前真情告白的程云，嘴角微微上扬片刻，又缓缓落下。
爱？
爱有什么用处呢？
还不是到最后什么都没有，这个世界上，只有利益是最动人心的。
程云见裴云济不说话：“你不相信我？”
“程云，闹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们俩……”
“现在这个地步怎么了？我就是喜欢你！还是……你很在意入赘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完全是妈和爸商量出来的结果，你要相信，我绝对没有想过用你的身世做文章，如果你还是很介意，我也可以跟你离开程家。”
她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我嫁给你，你娶我，这样好不好？”
“这件事情，我现在不想谈，我想出去走走，你先回去吧。”
“可是！”
程云还想说话，裴云济已经转身往另外一边去了。
程云想也不想的跟上去
“裴云济，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我可以舍弃一切跟你走，还是你舍不得？如果你舍不得，我就回去告诉我妈，让你当程家的儿子，我不再做程家的女儿，这样可以吗？”
“……”
程云一直在耳边絮絮叨叨的，裴云济不厌其烦，但是看程云一脸担心的样子，还是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对程云道。
“程云，你先回去，我现在没事，这件事情你让我好好想想，好吗？”
“……”
程云停下脚步，看见他眼中的疲惫，默默的点了点头。
裴云济打发走程云之后并没有直接回裴家，而是就在城里闲逛，最后在路边找了一处茶摊就坐下来了。
一直到黄昏，她才反应过来，放下银元准备离开，才站起来就听见后面传来冷清桐的声音。
“二哥？”
裴云逸一虎头就看见冷清桐，她今天没有穿旗袍，而是更为宽松的小洋裙，打扮仍旧简洁利索，站在人群中，仿佛有荧荧光芒。
裴云济看了一眼，勉强笑了笑：“五弟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裴云舟和爸的病情需要一些药材，我来药铺拿药，你怎么在这儿呢？你怎么在这儿？”
“我……”
裴云济一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