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逸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那抹穿着红色旗袍的纤细身影,是那样的曼妙。
以至于老三在这里碰了钉子,竟然还是不肯放弃。
“不了吧,穷苦人家的孩子,应该也没有怎么穿过旗袍,有一件衣服穿,已经很不错了。”
正准备给他送汤药的冷清桐,停在了门口。
“夫人,您怎么不往前走了?”
春芽疑惑地开口。
谁料想冷清桐把药碗,朝春芽的手里一塞,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裴云逸当时就知道坏事儿了,不知道被听走了多少。
看见进来的只有春芽,凌诚在心里感慨:
完了,少爷有的苦头吃了。
春芽说了什么,裴云逸也没有听,只是拿过药碗一饮而尽。
“行了,你先出去吧。”
春芽得了令,行了一礼,就飞快地出去了。
“嘿,她走那么快做什么?”李承忍不住问出了口。
“哦,大概是怕再被人打晕吧?”
凌诚说完后,又忍不住去看裴云逸,
“穷苦人家的姑娘就不能穿旗袍了?我还是觉得你这话说的太刻薄了。”
裴云逸盯着床尾发呆,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凌诚。
后者忍不住叹了一口:
“看看这飞醋吃的,现在你们俩是夫妻,就应该互相关心。您想想要不是她的努力,你今天怎么能光明正大地开口说话?”
短短几句话,竟然让其他人也来了性质,接下来就是一通讨论。
最后裴云逸听不下去,把人都给赶了出去。
也就是从这天起,凌诚发现冷清桐在外面呆的时间,越来越长,忍不住就撺掇着裴云逸赔礼道歉。
可裴云逸是谁啊?
小小年纪就出去留学,回来的之后就去前线,并且短短几年就成了少爷,在城还有响当当的名号。
这天,冷清桐照旧到药铺去验货,掌柜冯生就迎了上来:
“夫人,订做的牌匾到了。您要不要看看?”
“既然都挂上去了,还有什么不合适的?”
冷清桐懒得计较,
“一会儿你找人把挂上去。”
自己这些时间任劳任怨,帮助他整顿家业,还帮他治病。
任凭哪个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她的辛苦。
可是那个狗男人,竟然连一身衣服都舍不得给自己买。
“五嫂。”
这一听,就知道是裴云舟。
“这么一大早,你是打算做什么去?”
冷清桐还是扯出一抹笑,看了过去。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也就是道个谢,到了五哥的院子里,才知道五嫂一早就出了门。”
裴云舟有一说一,
“我就想着五哥不方便出门,我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冷清桐揉了揉太阳穴,颇有些疲惫地说:
“那正好,就帮忙一起把牌匾挂上去吧。”
掌柜帮忙找了两个梯子,两人一人一边缓慢地爬了上去,将牌子规规矩矩地挂了上去。
“那掌柜的白得这么多工钱,怎么都不干活的?”
凌诚不禁咋舌,这几天的飞醋吃的裴云逸脸都绿了。
要不是自己拦着,这个杀神就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