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上山时路途颠簸，她也跟着吐了一路，刚才又上山下山的跑了两趟，身上的劲儿早就被她消耗完了，这会儿靠在墙壁上，甚至她连手指都懒得动。
“我可不这么想。”片刻之后，她清了清嗓子，玩笑似的说道。
整个隧道里阴暗无比，仿佛两个人就静坐在无尽的深渊里一般，只有手机电筒微弱的光映在中间，将二人的轮廓印在不远处的石壁上，形成无比孤寂的剪影。
“我只当这是你对我一见钟情的回应。”
颜如卿绷着个脸，声音却魅惑无比，那清凉的嗓音混着石壁外传来的点滴雨声，莫名的让人心安。
陆霆隽闻声，侧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女孩的微闭着眼睛，细密的长睫在眼下铺上了一层阴影，雨水早已经将她的精致妆容冲洗干净，失去了那副她精心绘制的假面，竟意外的给人一种温柔易碎的感觉。
依稀光线从她高耸的鼻梁上滑过，勾勒出完美侧脸那流丽的弧度。
他愣了几秒，竟生出了让这美丽画面永远定格的想法。
“看傻了？”
颜如卿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却能感受到他炽热又不加掩饰的目光，薄唇轻启嗤笑了一声。
“你费尽心思接近我，就只是为了复仇？”
沉默了几秒之后，陆霆隽率先转开了话题，原本温馨的氛围在这一刻瞬间破碎，两个人又重新恢复到了交易模式。
一直紧闭双眸的颜如卿，闻声睁开了眼睛，柔和的光线在她眼前闪过，她条件反射一般眯了下眼。
“那不然呢？”
“您应该和我一样吧，都是被陆家伤透心的人。”她平静的说着，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
“大概在我的人生里，就没有随随便便能放下的事，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我被他们一次次的欺骗、伤害，甚至被他们置于死地，既然我有幸活下来了，就不可能放过他们。”
“当然，我也了解您的身世，我相信我已经让你看到了我的诚意，和我合作，你只会受益不会有损失。”
颜如卿侧了侧头，冰冷的目光刚好和他对上，她无力的笑了笑，然后稍稍坐直了身子，伸出了还裹着绷带的右手。
“互惠互利，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