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瑞玪依然丝毫动弹不得,可是嘴巴却有些感觉了,他艰难道:“你……何苦……”
云亦娴起身抹干脸上的泪水,从司马瑞玪身上下来,拿走了罩着他眼睛的肚兜,与他对视着,满眼柔情缱绻:“娴儿无悔!”随后,她又拿来一方丝帕罩住了他的眼睛,这才慢慢将衣衫穿戴整齐,再仔细地将司马瑞玪的衣衫穿好理顺,又对着镜子从小荷包里拿出脂粉整理了一下妆容,直到再也看不出什么,这才快步逃似的走出屏风。
一直走到门口处,她才慢下了脚步,却又忍不住转头看向那屏风,她盯着那上面的山水,可是眼神却像是穿过屏风看着屏风后那个她深爱的男人,公子,对不起……。除此之外,娴儿实在不知道如何在你的人生中留下一笔,公子千万不要埋怨娴儿……泪水滑落,她慌乱拭去,匆忙离开,就像是逃跑一般。
又过了半个时辰,司马瑞玪终于开始慢慢恢复气力,他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抬手将脸上的丝帕拿开,咬着牙关从美人榻上坐起身,这简单的动作他做了将要一刻钟那么久。无奈地低头看着手中的帕子,司马瑞玪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随手塞进袖中,又休息了好一会才起身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等他回到浮岚暖翠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药效尚未完全消散,四肢依然有些无力的感觉。当他拼着所有的力气走进自己的小院的时候,花惹正站在院中,望着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有凌乱不稳的脚步声过来,知道是司马瑞玪回来了,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忙迎上去:“你怎么了?”
“我没事。司马瑞玪强撑着力气回来,一见到花惹心中放松,顿时所有支撑的力气都没了,脚底下一软就往地上跌去,幸亏有花惹扶住这才没有跌倒,一方丝帕却因为他这一跌从袖中缓缓飘落在地。
花惹自然看到了这方丝帕,怔了一怔,一只手扶着司马瑞玪,另一只手将帕子从地上捡起来。这是一方粉色的真丝帕子,还散发着一股幽幽的清香,角落绣着一支红梅,花瓣掩映着一个小小的娴字。他眉头慢慢皱起,看向司马瑞玪:“你去见云亦娴了?”
司马瑞玪看着他手中的帕子,知道也瞒不住,不由苦笑一声:“被你知道了。”
“见她怎么把你见成了这幅德行?”花惹不满道:“被下了药了?我发现这云域的男男女女的是不是都有这爱好?”一想起上次被云子轩下了药差点溺毙在海里的经历,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司马瑞玪又成了这幅德行,不由捎带着对云亦娴好感全无。
司马瑞玪听他说的话就知道他是认定了云亦娴下了药,反正事情也瞒不过他,便点了点头,又道:“你扶我进去,我没力气。”
花惹恼火地架着他的胳膊进了屋,不客气地直接把他往**用力一扔:“你躺会,我去找那个女的!”
“花惹等一会!”司马瑞玪怕他乱来,忙叫住了他,“你不要着急。”
“我没着急,我生气!”花惹音量拔高,气愤之情溢于言表。这个云域的人总是自以为高人一等,可是这里的龌龊事却比外界只多不少!人人都是一样的,什么大家闺秀豪门公子,都是一丘之貉!那个云亦娴装的纯洁守礼,做出的事却一样让人不齿!
司马瑞玪强撑着半坐起身来,无奈中带着乞求的意味:“你不要去了,这件事情我会自己解决,还有,别让……她知道……”
花惹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自己会解决怎么如今成了这副样子?你不想让小晴儿知道就该自己随时小心!堂堂司马瑞玪居然着了云亦娴的道我也算是服了!你平日的精明是都被狗吃了吗!……算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我也懒得管你!”此时他真是气急了,自己半死不活有气无力的,居然还护着那个女人!非要把别人都担心死是吗!他气呼呼的甩袖而去。
司马瑞玪无力地躺了下来,闭上眼睛休息,此刻他什么都不想去想,可是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浮现出那次杨慕晴毫不犹豫为他吸出毒血的画面,忍不住烦乱地摇摇头想要把这个画面甩开,可是却无济于事,只能抬手捂住了脸,颓废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