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花惹调侃的话,杨慕晴都忍不住看向司马瑞玪,原来莲惜是个女的啊!她整日都是男装打扮,再加上声音略为嘶哑,她一直都以为莲惜是个长相比较白净俊俏的小哥儿。如果是个女的那就对了,天天面对司马瑞玪这样的翩翩佳公子,学识渊博,人又长得好,能不动心才怪!怪不得知道他要去危险的地方,宁可违背命令也要偷偷跟着来了,只怕是早就芳心暗许了。
司马瑞玪看着花惹一脸促狭的表情,再看看杨慕晴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无奈摇了摇头:“莲惜于我而言,是伙伴,是帮手。我们之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花惹哈哈大笑道:“我可什么都没想!”一边笑一边进船舱去了。
司马瑞玪看着杨慕晴,想看她是什么反应,谁料却见杨慕晴瞪大了眼睛退了一步,以为他要追究方才被笑话的责任,连连摆手:“我也什么都没想,都是花惹说的!”说完也快速地跑进了船舱。
司马瑞玪见他们一个两个都跑了,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却最终一股酸涩涌上心头,再也笑不出来。
午饭的时候,花惹出来看了一眼说饭菜不合口味就回了自己的隔间,司马瑞玪却总觉得他不对劲,似乎有所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才走。吃过午饭,船也修好了。司马瑞玪让莲默和莲谧也用了些饭才起锚继续行驶。他让杨慕晴先去休息,自己则是去了花惹的隔间。
一进门,就看到花惹脸色不对劲,忙关好门走进来,低声道:“你怎么了?”
花惹刚想说什么,却突然闷哼一声,抬手按着自己的胸膛,紧皱着眉头,显然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他咬紧了牙关才没让自己呻。吟出声,等脑间因为剧痛而产生的晕眩过去后,张开嘴正要说什么,却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他痛苦地俯下身子去,咳了好久才直起身,气喘吁吁,声音都飘乎的仿佛没了根一样:“别让小晴儿知道……”
司马瑞玪立刻想到一定是那巨型章鱼伤了他!不由心中一惊,一步跨上前来扯开了花惹的上衣,却见他胸前一大片青紫,就连背上也是两道二三十公分从皮肤之下透出来的血印子,入目一片触目惊心。
那么大的章鱼,未曾发怒时,只轻轻一下便将莲默甩到一旁动弹不得,而花惹却为了杨慕晴硬生生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那章鱼满是怒火的一击,后来更是被暴怒的它卷入触手,触手收拢时的那种巨大挤压力再加上之前的那一击,花惹绝对是受了严重的内伤,若不是有强大内力支撑,他此刻怕是已经死了!可是为了不让杨慕晴担心,却硬是忍着剧痛同她谈笑风生了许久才回到船舱。
司马瑞玪自然也知道这些,心中震惊的同时又有着无限的感慨。这个花惹,只怕已经沦陷的不能自拔了!可是眼下,他顾不得去多想,而是从腰间取出一粒药丸给他服下,又将他的衣服拉好,低声道:“这是我自制的伤药,虽然没有叶澜星的药那么神奇,可是治疗内伤也是有一定功效的。”临出发时,他怕会遇到什么情况有人受伤,便带上了些治疗内伤外伤的药物。
“我就知道你会有办法,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下地上的血,那小丫头那么聪明,万一察觉出来就不好了。”花惹虚弱地笑笑,说完后便努力坐直身子,开始盘腿打坐,自我修复的同时也让药物尽快发挥功效。
司马瑞玪既然要替花惹保密,便也没有惊动莲默莲谧莲惜三人,这种事情自然是要亲自动手清理的,清理完成之后直接将沾满血的抹布扔到了大海之中毁尸灭迹,又打开窗户散去隔间内的血腥味,之后便不放心地坐在旁边,看着花惹打坐。
过了约么半个时辰,花惹的脸色也慢慢变得不那么难看了,司马瑞玪这才稍稍放心下来。正准备离去,却听到有敲门声,紧接着传来杨慕晴的声音:“花惹,我进来咯!”一边说着,一边推门而入。
杨慕晴也是不放心,平日里都是花惹最活跃,怎么今日偏生这么安静,也不见出门,莫不是跟那章鱼打斗受了伤?所以才专程过来看看,谁知道一推门,就看到花惹和司马瑞玪正坐在小榻上,一人抓着一手牌在打扑克!这还是当年杨慕晴教给他们的。她不由一呆,接着就看到花惹兴奋地跳下榻来欢呼:“哈哈,我赢啦!”司马瑞玪正一脸无奈坐在对面。杨慕晴只觉得自己脑袋上冒出一滴大大的冷汗,原来这家伙在打扑克,怪不得不出门了呢!还记得花惹确实挺有牌瘾,不打便罢,一打起来就根本停不下来,两年前曾经打牌上瘾到她和瑾还有瑞琪、竞航、小叶子他们几个看见他就绕道走,生怕再被他拖了去打牌。
“咦,小晴儿你来啦!我们正在打牌呢,你要不要加入?我们三个人正好可以斗地主!”花惹似乎刚看到杨慕晴,马上笑眯眯地走过来盛情邀请。
杨慕晴本来还以为他受了伤,没想到居然玩的这么兴高采烈的,连她敲门都没听见,真是白担心了!但是一见花惹来拉她打牌,忙退后一步,连连推辞:“不了不了,你们玩吧,我先走了!”接着飞似得跑出了门,还心有戚戚焉地帮他关好了门。
门一关上,花惹便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晃就虚弱地靠在了门上,漂亮的五官几乎都皱在了一起,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还好她真的被吓走了,否则他真是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