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瑞瑾浑身放松地往轮椅后背一靠,自言自语道:“孩子啊孩子,说起来,你还与本殿下有点亲缘关系呢,一想到你就要无辜死去,本殿下还真是有些不舍,不过你可以放心,你不会白死的,到时候会有一大堆的人为你陪葬。也算本殿下给你的祭吊之礼吧。”
他将手放在脸上,正打算摘自然地放到了膝盖上,整理了一下膝上的羊绒毯。说起这个毯子也是有点意思,是杨慕晴给他的,沐莲宫宫主沐珈的属下定期回沐莲宫汇报的时候,带来了一条波斯羊绒毯,沐珈说这种土黄的颜色自己不喜欢,就送给了杨慕晴,杨慕晴觉得这毯子保暖效果特别好,于是专门带回来送给了他。现在盖在腿上,却实保暖效果不错呢!天气越来越冷,盖上这个便没有了丝毫的寒意。
花惹从外面走进来,笑道:“瑾!忙什么?”
“没什么,你有什么事情吗?怎么没跟竞航一起?”司马瑞瑾浅声问。
花惹笑嘻嘻道:“他一大早就被叶澜星叫去了,你说他去做什么?”
司马瑞瑾也轻笑一声:“能做什么,竞航怕别人议论叶澜星,死活不肯表态,偏偏还要没事贴上去找人家!不说他了,说说你,怎么突然来找我?”
花惹神秘一笑:“我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所以想来告诉你。”
“哦?什么?”司马瑞瑾语气听起来似乎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杨柳依依,你知道幕后大老板是谁吗?”花惹道,“你肯定猜不到,是沐莲宫!”
“这么说杨柳依依是沐莲宫的产业?”司马瑞瑾并不怎么吃惊。花惹也习惯他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样子,除了杨慕晴只怕没什么人能让他有什么情绪波动。这么一想,花惹心里还是忍不住酸了一下。
花惹定定神继续说下去:“这里面还有更巧的事情呢!杨柳依依要举行花魁大赛,而且就在冬月八号晚上,这正是方毅茗和杨慕晗大婚的日子。”
“这与我们有何关系?”司马瑞瑾嗤笑一声,低头整理膝盖上的羊绒毯。
“对呀,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花惹一愣,随即又笑出来。他看着司马瑞瑾纤长的手指仔细的理着那张羊绒毯子,好奇道:“这个毯子有什么特别吗?我怎么看你没事就捏着个毯子玩,毯子上的毛都快摸秃了!”
“这是波斯羊绒毯。”司马瑞瑾道。
花惹嘲笑地看着他:“你得了吧,你会稀罕什么波斯羊绒毯?别闹了!”
司马瑞瑾笑一笑:“嗯,稀罕。这是丫头送我的。”
花惹笑容一下子僵住,他当然知道司马瑞瑾口中的丫头是谁,若是换做是他收到这个毯子,他也一定是喜欢得不得了!因为,这是杨慕晴送的。
……
杨柳依依。
隔了粉色纱帐的桃木**,隐约可以看到一帐春光。
“盛公子果然越来越厉害了呢!”不多时,那女子**坐起,将红纱帐挂好,正是倩兮。她长发披肩,面色潮红,肌肤胜雪,姣好身材一览无余。倩兮一边挂帐子嘴巴里还不住地娇嗔着,“若是以后盛公子不来,奴家怕是要想死你了!”话音未落,便有一只有力的胳膊一下子将她纤细的腰肢搂起来直接用力勾到了怀里,倩兮尖叫一声,随即身子一扭伏在盛文粟怀里咯咯笑起来,声音妩媚动人:“盛公子好讨厌,吓奴家一跳!奴家可不依了!”
“怎么,刚把本公子吃干抹净就嫌本公子讨厌了吗?”盛文粟捏着她精巧的下巴调笑道,怎么看都觉得怀中这个可人儿比那个蠢笨的杨慕晗娇媚一万倍。
倩兮纤指在盛文粟胸前轻划着圈圈,娇声道:“奴家哪里敢讨厌盛公子,只怕盛公子看厌了奴家才是真的,否则昨夜怎么先去找了雨芳那丫头。说着说着,眼圈一红,泪珠呱嗒呱嗒便落了下来。
她这一落泪,只看得盛文粟柔肠百转,忙将她搂到怀里,安慰道:“小兮儿这是什么话,本公子心里只有小兮儿一人,别的姑娘何曾入得了本公子的眼。”
“此次的花魁评选,怕是盛公子已经在心里定下了雨芳,早就忘了小兮儿了吧……”倩兮依然娇怯地抹着眼泪,样子十分楚楚可怜,任凭哪个男人见了只怕都会心疼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