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解,杨慕晴对羽凉有了初步了解。这个姑娘不但长得美,而且琴棋书画诗词歌舞无一不精,更为重要的一点是,羽凉洁身自好,卖艺不卖身。羽凉跟每个客人的关系都很好,更是跟很多达官贵人交好,也算是比较有背景的。想来这个姑娘也是有一定手段和心计的,否则单凭美貌也不可能成为花魁。
羽凉跟这里的姑娘们关系也处的很好,唯一跟她势如水火的是一个叫倩兮的姑娘。倩兮的容貌丝毫不比羽凉差,甚至才艺也不分上下,可是每次花魁大赛却总是排在羽凉之后,这可能就是她一直以来不愿意同羽凉交好的原因。说到这里,老板娘还特意看了倩兮一眼,杨慕晴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是那个表情凉薄的美艳女子。觉察到她们的目光,倩兮扬起了头毫不畏惧的对视过去。
杨慕晴收回目光,继续问道:“那最近羽凉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说她的客人有什么异常或不同?”
老板娘摇头道:“她一直都跟平常一样,而且她的客人都是些很有修养的人,都是喜欢听曲赏舞或者吟诗作对的人,并没有什么脾气暴躁或性格古怪的人。”
杨慕晴皱起了眉头,又问道:“她有没有关系特别好的人?”
老板娘还是摇头:“应该没有。对了!”老板娘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最近有个很英俊的男人经常来找她,两个人经常一待就是一宿,我想,是不是她有了意中人。”
这极有可能就是线索,杨慕晴不愿意放过这点希望,追问道:“这个男人是谁?家住何处?长得什么样子?衣着打扮如何?”
老板娘想了想,说道:“这个男人住哪里我不清楚,但是他身材挺拔,约八尺高,长相英俊,穿着打扮一看便是非富即贵,还有他喜欢穿深蓝色衣服,因为我看到他几次来都是一身深蓝色衣服。
“不知老板娘说的可是在下!”突然老板娘的话被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打断,杨慕晴不满地抬起头来看向这个突然插话的不速之客。
只见他手摇纸扇面如冠玉,一身得体的深蓝缎袍将身材衬的更加挺拔修长。看到杨慕晴看过来,一愣,张口便道:“你怎么来了?”原来竟然是花惹!
杨慕晴一愣,这个花惹怎么开始逛青楼了!这个老板娘竟然也不认识这鼎鼎大名的花世子吗?不过花惹向来洁身自好,这老板娘想来也是只知其名却不知其人,想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却也不说出他的身份,只道:“你说我怎么来了!你跟这个案子有关联,请你在一旁等待问话,但是现在请不要打扰我们办案。”
花惹听罢,很干脆的站在一边,不再说话,可是目光却一直追随着杨慕晴。杨慕晴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正在这时,大虎和小虎从楼上下来了,脸色发白。杨慕晴一见他俩的神色,顾不上花惹的目光,起身迎上去:“大虎小虎你们怎么了?”
大虎脸色又白了白:“穆副捕头您还是自己上去看看吧,凶手实在太残忍了!”小虎忙使劲点头。虽然在六扇门都叫她青小子,但是在外面办事的时候大伙还是恭敬的叫她“穆副捕头”。
杨慕晴转脸看着花惹,瞪着他:“回去再找你算账!”说罢蹬蹬蹬跑上楼去。
刚跑到二楼便闻到一股血腥味,越靠近羽凉的房间血腥味就越浓。终于站到了羽凉房间的门口,满室的鲜血,地上淌的,墙上溅的。血液都已经干了,可是还是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杨慕晴却眉头都没皱一下便进了房间。
仵作正蹲在床边收拾工具,听到有人进来,回头看了一下:“穆副捕头。”
杨慕晴点点头走到床边,看到一张毫无血色白的异常的脸,一双大大的眼睛圆睁着,早已没有了生机,但是依然可以看出主人生前它们是多么的美丽,多么的波光流转勾人心魄。
“失血过多?”杨慕晴大体推断了一下。仵作点了点头。
脸色如此苍白,定然是颈部大动脉破裂,杨慕晴拿了一个帕子裹了裹手,想检看一下伤口。仵作急忙道:“别碰,断了!”却已来不及,杨慕晴手一碰,那头颅“咕噜”就滚到了一旁,不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