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瑞珏看着杨慕晴站在那里,倔强中带着楚楚的脆弱,心里微微动了动,正想过去说几句,却被司马瑞琪发现了他的意图,开口喊他:“我说太子爷,你还不赶快回宫,父皇让咱们早些回宫你忘了吗!我们可是要回去了,到时候比我们回去晚了引得父皇斥责的时候,你可别跟父皇告状说我们不等你!”说完转身走了。
司马瑞珏生怕他早回去,趁机在父皇面前说自己的坏话,因此也赶忙回去了。
司马瑞瑾走的时候,回头看了忍不住回头看了杨慕晴一眼。看到她流眼泪,心里竟有些不舒服,再想想之前杨慕晗骂她的样子,张姨娘任由丫鬟逼迫她的时候,眼底不由一丝阴暗闪过。
杨汝之让人将巧儿的尸体扔到了乱葬岗,之后没有再做什么,只是同杨慕晴一起进了晴天小筑。司马秋砚知道杨汝之定然有话与杨慕晴说,便也告辞离开了。
相府的下人很快就将院子打扫干净,根本看不出来方才有个丫头就一头碰死在这个院子。
张姨娘跪在那里,除了月圆也在那里跪着,其他没人管她,但是她也不敢起来。她突然有些后悔,是不是不应该在如此多的人面前陷害杨慕晴?家丑被这么多人看见,即便真的设计成功了,怕相爷也是不愿意的!是她太过急躁,这一切简直是太失策了!
司马瑞瑾他们几个人慢慢走在回宫的路上,颇有些沉默。许久司马瑞琪才道:“三哥,你看今天的事情,那个张姨娘实在不是个聪明人,略通透些的都不会在寿筵上做这样的手脚。”
司马瑞瑾冷笑一声:“她不过是没料到杨慕晴会反击而已,否则,这镇靥的罪名不过就是杨慕晴一人扛了。”
花惹忍不住道:“杨慕晴如此漂亮的反击却也不见的是什么好事,镇靥的罪名有多大安国人人皆知,只怕杨相要烦恼一阵了。”
司马瑞琪不以为意地摇摇头:“镇靥罪名是大,可是杨汝之若是连这点都摆不平,他‘四国第一相’的名头也就白叫了。”
“可是方庆华那边只怕。一直沉默不言的方竞航也提了一句。
司马瑞瑾依然云淡风轻:“若是他真有本事扳到杨相,相府早就不在了,他出来也不过给杨相增加一点小波澜而已。”
花惹不由点点头:“也对,要是杨相真的把他当对手,方庆华只怕早就蹦跶不起来了。”说着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不由笑道:“话说回来,这个杨慕晴也真是很有意思,跟以前真的很不一样,以前的她安静的好像不存在,可是如今却让人难以忽视她的存在,真是奇怪的改变。”
司马瑞琪和方竞航听了都很是赞同地点头,唯独司马瑞瑾看了花惹一眼,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明的光芒。
一直到傍晚,杨汝之才从杨慕晴屋里出来。
张姨娘还跪在那里,身形娇弱,模样楚楚可怜。此时的杨汝之没有任何心情去安慰她,只是走到她面前,语气淡淡:“既然此事你那个丫鬟已经承认了,那么事情就这么结了,你往后还是尽量待在你院子里罢,以后我不想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多谢相爷!”张姨娘跪了一下午,身体有些虚弱,脸色苍白,说起话来也气若游丝,可是她半句埋怨都不敢有。如今相爷定然已经察觉是她在搞鬼,现在不过不与她计较而已。
杨汝之没有丝毫怜悯张姨娘的意思,绕过她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