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孙姨娘紧盯慕雪灵的身影，眼里的怨怼盛极，忽然她想到什么，又笑起来。拉着慕玉雅在回去的路上一路说着，两人都露出险恶的笑容。
闻司衡的伤势恢复正值关键时期，慕雪灵不敢假手于人，每次都亲力亲为。
可她和往常一般到了王府，却发现下人们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和不屑。
慕雪灵倒是不在意人言，但医药所的太医也没了往日的热情，看她的眼神里也带了几分厌恶。
人是群居动物，纵使慕雪灵不在意人际，但身在不熟悉的世界，也不得不低头。
“诸位，雪灵若是有不到之处还请各位不吝赐教。”
此话刚出，便有嘲讽之声回应，“这话我们可不敢当，我们不过是些靠着药草过活的卑人，怎敢给王妃这等尊贵的人指点。”
慕雪灵听了皱起眉头，王妃的身份她从未在医药所里提起，外界知道此事的也不过寥寥几何。可这跟今天的不对劲有什么关系？
一个憨厚脸的太医也张口讽刺：“王妃以色侍人也好，有无医德也罢，只是王爷乃千金之躯，望您自重，别误了我们医药所的招牌。”此话句句带刺，让人无所适从。
周围人也因此打开了话匣子，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懂装懂”“弃本家换名分”之类的话语不堪入耳。
她正要出声辩驳，就被一声怒喝打断，“我不过出去半晌，你们就要闹翻天！”
众人望去，周太医怒目而立，眼神决绝。
“慕姑娘的医术大家有目共睹，不管是给王爷剖腹取魔胎也好，给老朽治了宿疾也好，你们都丧了心眼一般觉得不过如此。
可慕姑娘在医药所多日，这相处下来，能力几何你们心里不清楚？一个个的，都觉得自己年长，医术高！你们就是被那股子傲慢带偏了！外面传什么就是什么，你们脖子上的是鞠球吗？”
憨厚脸的太医倒是率先反应过来，惭愧的地下头颅，真诚的跟慕雪灵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