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一半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此人虽腹部隆起状似怀孕，但藏在衣袖中的手臂，健壮有力，且有喉结。
恐怕他这般，是因为……
“多谢侠女出手相求！”如玉拨开人群，跑到慕雪灵身旁，看到完好无损的慕雪灵喜极而泣，止不住和眼前的人道谢。
本就疏离的神情，在听到“侠女”二字后，更显冷漠，只将慕雪灵交给如玉，只言未语，转身便要离去。
“公子，且慢！”
身后传来女子清冷的声音：“还未曾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如若公子不嫌弃，可否选一清净之处，我有法子治好公子这病。”
有法子医治？
他遍访名医，都对这奇怪的病症无解，她有法子治好？
他的怪病，已然成了心魔，连州接二连三发生水患，那帮心怀鬼胎之人定会拿此事大作文章，届时必然会让父皇左右为难。
思即此，闻思衡将慕雪灵带到僻静处，不动声色地开口：“你了解此症？”
慕雪灵搭上了他的脉搏，缓缓开口：“公子出生时，尚未有任何异样，可随着公子长大，那腹中的胎儿也跟着长了起来，才导致如今的局面。”
闻思衡眸中闪过微不可查的诧异，忍不住脱口问道：“这世间，从来没有男子能怀孕的！更何况，孕妇十月怀胎生产，我这早已……”
慕雪灵微微一笑：“因为公子这根本就不是有了身孕！”
“公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应当有个未出世便夭折的兄弟吧！”
闻思衡眸色微动，神色捉摸不定。
慕雪灵看出他的震惊和犹豫，她也不多解释，淡然开口：“我确能医治公子的病。公子如若愿意一搏，小女子便给公子开一张药方子，公子准备好之后，去尚书府找我即可。”
说罢，慕雪灵列了麻沸散等一些可用于做手术的材料。
信她的自然会找她。
不信她的，纵然她医术再高明，这成功率，都得大打折扣！
听到尚书府这几个字，闻思衡当场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