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严玄月又拍了拍身侧的空位。
玉辰不客气的起身,翻到严玄月旁边的位置躺下,她头昏脑胀的,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脑袋刚碰到枕头,玉辰便呼呼的睡了过去。
严玄月忍着疼,慢慢的挪动着身子,靠近玉辰,然后替她盖好了被子,看着她睡着的容颜,摸了摸她白嫩光洁的脸庞,心里想着,这几年委屈她了。
此刻梅苑的书房内,严相爷与太子王令正相视而坐。
“太子您的意思是,这次事件与西疆并无关系,是朝中有人故意为之?”严相爷怀着疑虑的问道。
太子点点头,“是的,藤毒出自西疆,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如果西疆用此毒下手那不是不打自招吗?”
“那也有可能,西疆也猜到了您的想法,故意用藤毒呢?毕竟现在一个活口都没捉到!”这次的事情,不止打了太子的脸,而且还重重的打了他严琛的耳光,不把这些凶手连根拔了,对不起他大楚第一权臣的名声。
“玄月受伤那天,御医院的李太医被齐妃娘娘叫去诊脉,丰太医与张太医也被新进宫的淑妃叫去诊脉,所以那日到府上来的就只是几位平日里负责配药的小太医。”王令当日追凶之余,便已安排人到宫里去翻看了御医院的记录簿,而且他们都是在歹徒行凶前半个时辰就被那二位娘娘给叫走了。
严相爷捋了捋胡须,“两个可能,要不就是朝中有人与西疆合谋,要不就是朝庭有人蓄意谋害,但这是一步险棋,谁敢慢这么大的大不为去想谋害太子您?”
“严相爷觉得是哪种猜想更有可能……”
严相爷用手敲了敲光洁桌面,当朝为相十数载,他自认为官清明高洁,矜矜业业,不与他人结党营私,惟有三年多前,镇国候一家的死令他耿耿于怀,现在又有人想对太子殿下动手,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想与太子您博弈,那不管对手是谁,咱们定是每一步棋,都要吃下的。”
严相爷这话就很明显了,太子是皇后养子,皇后是他严家人,挑衅太子,就是挑衅他严氏一族,何况还重伤月儿,是时候给他们一点警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