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从她的视角来看是这样。
哪怕是在外人眼里，她也应该是仁至义尽的那一方。
裴子珺哑言，不知如何应对。
他很少和人解释什么，话不多，慢慢的就变得嘴笨。
其实不仅是在外人的视角里，就连他，在一开始，也是认为霍晚单单把他当做战利品。
即便到现在，也还是有这样的疑问在。
只是时间久了，就懒得问了。
他不想追究。
但在霍晚这儿，很多事，显然不是一下子就能带过去的。
“晚晚。”
他轻声，想去抓霍晚的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觉得，过去就过去了。”
霍晚躲开，更觉得不可思议。
“所以你也觉得我对不起你吗？我承认我我一开始是想和朋友开玩笑，但我从来没有真的把你当战利品。和我谈恋爱的是你，你感受不到吗？”
裴子珺不由自主的弯起眉眼。
“你说真的？”
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那句——
“我从来没有真的把你当战利品。”
霍晚不解，“你在高兴什么？”
他们不是在吵架吗？
这人莫名其妙的情绪到底是在怎么回事？
“是很高兴。”
裴子珺不遮不掩，用力的将人揽进怀里。
双臂交叠，扣的紧紧的。
“晚晚，我真的很高兴。从前是我不好，我都会补给你。”
霍晚挣扎着，可对方连呼吸空间都没给她留，根本无处可躲。
她突然想起自己来这儿的正事。
不单单是来和裴子珺吵架的。
她想确认一件事情。
“裴子珺。”
指尖触碰上他的胳膊，霍晚深吸一口气，“你到底为什么做这些？大学的时候，你明明是不喜欢我的。”
如果抛掉喜欢，霍晚很难想清楚。
裴子珺把利益都切割掉分给她，要么喜欢，要么愧疚。
但他有什么可愧疚的。
报答投资的恩情就更假了。
仅仅是报答的话，用不着这么多。
更没必要用结婚把自己捆住。
裴子珺狐疑，“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了？”
“你有。”
霍晚冷声，“桩桩件件，都表达了你的感情。你这样真的只会让我觉得奇怪，想不通。”
裴子珺不语。
直接说喜欢这种话太假了，也不是他的风格。
更说不出口。
如果他做的好，霍晚就会感受到——
他很喜欢她。
所以，是他做的不够好。
“你在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让你知道的。”
霍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会让自己知道是什么意思。
知道什么？
裴子珺抱的更紧了，眼角眉梢难得的挂满笑意。
他会让霍晚知道。
他真的很喜欢她。
从头至尾，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