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珺处理完事情回到公寓的时候,严萱正在帮霍晚换药。
匆忙出去一趟,霍晚的伤势加重,脚踝红的厉害。
她疼的倒吸凉气,整个人摊在沙发上,眼睛都不愿意睁开。
见着裴子珺,严萱屏气,偷偷和他比划手势。
然后,将药放到一边,径直离开。
不合适在这儿当电灯泡。
裴子珺默默走过去,接上严萱擦药的工作。
他下手更轻,生怕弄疼霍晚。
大概是觉得舒服,霍晚慢慢的放松开。
“严萱,我今天丢人丢大了。”
她捂着脸,闷闷不乐的,“安向晨这狗东西不会告诉裴子珺吧?那我真没脸见人了。”
裴子珺手上动作一顿。
嘴角,是缓缓上扬的弧度。
“你很怕我知道?”
闻声,霍晚吓的一哆嗦,直接缩回腿。
“怎么是你?”
裴子珺重新抓住她的脚,面无表情。
“这是我家。”
他倒是一本正经,一点没觉得尴尬。
霍晚扯了扯嘴角,“我没事了,你忙自己的去吧,不用管我。”
她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裴子珺不理会,专心给她擦药。
霍晚越发觉得诡异。
他刚回来,衣服上还有硝烟的痕迹,白色衬衫都被染成了黑色,而且西装配套的外套也没了。
他的洁癖是彻底消失了吗?
否则回来的第一件事,不应该是洗澡吗?
霍晚正疑惑,便见着他越靠越近,受伤的那条腿被他护着,动弹不得。
她察觉到危险的气息,顺势往后靠。
可躲不到哪儿去。
裴子珺盯着她的唇,“你很担心我?”
霍晚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很正常吧?好歹是夫妻,又相识多年。”
别的情愫,是多的一点都不承认。
相处久了,两人是一个德行,一致的口是心非。
反倒是裴子珺更实诚了些。
“你就是担心我。”
指尖扣住她的下巴,裴子珺覆上去,霸道的辗转流连,将人紧紧搂进怀里。
霍晚按住他的肩膀。
“裴子珺?”
“晚晚,我真的很开心。”
他亲亲霍晚的下巴,又转到耳垂。
曾几度以为,他会再也感受不到霍晚对他的关心。
可没想到,这种关心,一如既往的,是明眼人可以看出来的程度。
有时候,他是真的很怀念,大学时期的霍晚,总是把在意他挂在脸上。
他很不喜欢学会隐忍的霍晚。
“下次不用为了我这样。”
霍晚别开视线,不去看他,“我和酒窖的恩怨是我的事,如果因为我,造成你的伤害,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裴子珺强行掰过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晚晚,就只是内疚吗?如果我今天真的出事,你会怎么样?”
霍晚咬了咬牙。
“不怎样,我能力有限,顶多找高人为你超度。”
又嘴硬。
裴子珺垂下视线,指腹滑过她嘴唇。
“晚晚,想我的时候,应该直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