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买石承资料的人有公开的打算吗？”
丰翰墨也看到了新闻，冷静回复，“不清楚，不过听他们的意思，是想和石承的团队谈判，如果给的钱够多，他们就不会曝光。”
石承现在是团队的顶梁柱，前期投入的资金不少，公司肯定不会轻易让他出事的。
如果真的谈妥了，上次拍摄的视频等于是被买断，再也不能够作为证据。
霍晚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你能给我一些石承近期活动的资料吗？我想再蹲一蹲。”
说不准还能拍到点别的，就可以帮到严萱了。
丰翰墨暗叹，“现在石承自己估计都焦头烂额的，你蹲点没用，他短时间内不敢再乱玩的，公司肯定看紧了他。要帮你朋友，或许能从和他有关系的女人方面下手，那份名单我看过了，很多确实跟石承有关系，你都可以查一查。”
霍晚保持理智，迅速思索了一番。
“如果近期石承真的很安分的话，应该也不会再去见这些女人，那我要怎么从她们那儿找证据？”
丰翰墨停顿了一下，犹犹豫豫的开口，“有点损人，但这个方法应该奏效。现实里很多印记都可以被消除，但是互联网不行。你可以找一个擅长计算机的人帮忙，比如到某个酒店找一找石承的开房记录。”
“这……”
霍晚迟疑，“不犯法吗？”
虽然跟踪蹲点不道德，但是很难被定义为犯法。
可如果是黑客入侵电脑，留下证据，性质就不一样了。
丰翰墨一副没所谓的口气，“私家侦探本身就不是什么正规的职业，跟踪拍照买卖隐私都是犯法的行为，你只要找一个技术够硬的黑客，保证你曝光的资料热度高于你侵入电脑这件事，就不会怎么样。”
听起来，这人倒是经验丰富。
为了防止霍晚心虚，丰翰墨尽量将话说的好听。
“其实换个角度想想，石承欺负了那么多无辜的女人，还害的无数粉丝为他前仆后继，各种花钱，曝光他才是我们这职业该做的事情。至少到现在为止，我交给你们的案子里要查的人，都是本身污点重重的社会毒瘤。”
丰翰墨是有职业操守的。
他从来不调查无辜的人，被资料买卖的，确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比如范成，再比如石承。
这种人，社会上少一个是一个。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霍晚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像是终于说动自己，于是点进了通讯录。
指尖滑过，在裴子珺的名字上顿了顿，她又滑开。
她不知道该怎么着裴子珺帮忙，和他说这些，自己的境遇会变得难堪。
上大学的时候，裴子珺也从来不愿意找她帮忙。
身份对调，她才觉得能力不如对方的时候会自卑。
有些事情对于地位对等的情侣来说是互帮互助，对于他们这种关系，就像是依附。
霍晚希望自己可以在裴子珺面前更平等一些。
所以她不打算依靠裴子珺。
半响，她拨通了靳高逸的电话。
对方秒接的电话，喜气洋洋的，“嫂子好，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是要找老大吗？他在加班呢，最近在忙竞标的事，可能没接到你电话。”
“不是。”
霍晚连忙解释，“不用告诉他，我找你是有工作上的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私活？”
靳高逸嬉笑，“什么私活？”
霍晚咬了咬唇，纠结的出声，“帮我查一家酒店的开房记录。”
对方那端安静了片刻。
“嫂子，老大他……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