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晚转过身,让范成滚了,又对何淮问道:“裴子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面对前老板的质问,又事关现老板,何淮一阵纠结。
以裴子珺的脾气,有些话可说不得,但霍晚也不是好骗的。
权衡利弊之下,何淮选择沉默。
霍晚幽幽的看向他,“算了,你现在是裴子珺的人了,我不指望你帮我。”
“裴子珺肯定是不屑于来这儿的,包厢里也一直只有他一个人,说明他不是来见谁的,可能是在等人。”
“我在这儿蹲点很久了,这些公子哥我都看脸熟了,但应该没有哪个是他要见的人,所以,他是来堵我的?”
聪慧如她。
何淮抿着唇,不得已的点点头。
瞒不过。
霍晚扯了扯嘴角,“我从后门先走了,麻烦你告诉裴子珺,不要再找我,欠他的我还不起。”
说罢,她便转身离去。
“诶!”
何淮无可奈何。
当年,霍家在L国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唯一的千金女儿霍晚自小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养的刁蛮任性不可一世。
霍晚刚念大学那一年,看上了学校年年拿奖学金的穷学生裴子珺,强取豪夺非要人给自己做男朋友。
一向骄傲的裴子珺自然是宁死不从,可耐不住霍晚的软磨硬泡,没多久还真的和她谈了恋爱。
两人虽然身世悬殊,但好在郎才女貌,气质学历都很般配。
作为霍晚的贴身管家,何淮一度以为自家大小姐要从良了,可没想到,霍家一|夜之间破了产,霍家父母被债务硬生生逼死,担子都落在了霍晚肩上。
那段时间,霍家的人走的走,逃的逃,落井下石的更是不在少数,不久后,何淮也到了裴家工作。
霍晚被迫长大,独自扛起债务,将霍家公司卖掉,遣散员工,能给的钱都给了,自己更是一分不留。
为了不耽误裴子珺,她找了理由将人甩了,然后远走他乡,整整六年没有出现。
再回来的时候,她被迫参加工作,日夜不停的奔波在私家侦探社。
不过富人的报酬高,霍家的债务,听闻已经还了大半。
暗叹着走出门,何淮远远的便见着裴子珺倚靠在车窗上。
裴子珺挺拔的身影弯了弯,“她又跑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