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音色商音饱满低沉,我还以为来人会长着一副商音相配的狮形相貌,五官宽阔势大,各处窘境有神,龙钟垂钓,相得益彰。
谁知却出来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五官十二宫没一宫得形,也就那双眼睛微含真光,凤目龙睛的,大有不相匹配的架势。
说难听点,就像有人挖出他原来的眼睛,另找了对别人的眼睛给安上似的。
我顿时大为不解。
那男人也一脸疑惑,估计在想我盯着他干什么。
但眼见章绿竹又砸了个酒瓶子,顿时勃然大怒,上去一把抓住她手腕儿:“你发什么疯?”
章绿竹一见男人更不淡定了:“李长生你什么意思?”
“凤海还有一口气你就打电话定棺材,是想诅咒他早点儿去死吗?”
李长生叹了口气:“棺材是我打电话定的。”
“咱儿子都已经这样了,连江家来的人都说没救了,你还不让给儿子准备棺材寿衣让他穿上,是想让他死后光着身子咋地?”
“生前已经这样不体面了,难不成死后还要赤身**的?”
章绿竹本来还挺横,被男人握住的手不断挣扎,一听这话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双手无力垂了下去。
李长生一见知道她不反对了,赶忙走到老刘面前赔着笑脸递上支烟:“妇道人家不懂事,您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
老刘摆摆手:“棺材放哪儿?”
李长生指了指院中的大堂:“刚才江家来的大师已经给算过了,堂屋左边正合适,这不你们也知道我儿子的情况,他要去世指定得在家里去世,棺材也没摆在院中的道理。”
老刘点点头,转头冲工人们吩咐:“哥儿几个,再加把劲给它抬进去。”
反正就这么最后一锤子买卖,几步路的功夫,完事儿结钱,工人们也没墨迹,一个个摩拳擦掌的,有的还冲手心儿吐了口唾沫往杠子上一搓,几个人一起使劲儿:“一二三,走你!”
但渐渐的,几个人表情都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