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夏看着手中的轻巧美猎,眼底生出一抹厌恶,将它丢在一边。
这东西,是上辈子的梦魇,如果不是为了逃脱童静的戏弄,当初也不会一遍又一遍的熬夜偷偷练习。
可没想到,自己的确逃脱了,但是嘟嘟却因此陷入了“恶魔的手掌”。
迎着众人的掌声,她又恢复了最开始那般乖巧的模样,一步一步的走到秦川身旁,看到他的时候,眼底竟也生出几分怯生生的委屈,和刚才那般“杀气逼人”的模样完全不同。
男人单手一挥,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勾到了自己怀中,又侧头看着台下的动静。
童静晕了个彻彻底底,粉碎海棠果的箭还在地上丢着,汪城将她扶了起来,同时正宜打了个招呼,离开现场。
今天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仅仅是丢了童静一个人的面子,更是相当于在他的脸上甩巴掌。
一想到沈初夏在开弓时候的狠辣表情,完全和外貌大相径庭,不由自主的,心底那一分猥琐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
这么不易琢磨的人物,不是他能“泡得起”的妞,更不能当作一般人来对待。
台下那群人嘲笑的嘴脸,让他对沈初夏只有恨意。
秦川伸出手指,挑起女人的下巴,让她被迫抬头盯着他的眼睛,四目交接,还是在如此近的距离,刚刚发泄完的沈初夏禁不住有几分恐惧。
他该不会是察觉到了什么吧?
毕竟刚刚那三支箭,的确太疯狂了。
而且这件事,原本也不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是童静提出来的,她没有理由拒绝。
“小野猫,怎么这么记仇?刚刚在厕所门前和她吵了架,就要把人家吓晕?”
这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隔着秦川的脸,沈初夏的目光又落在了旁边的时正宜身上。
看来,这话是说给他听得。
沈初夏甜腻腻的开口,言语间又不失爽朗直率:“我当然要把她吓晕了,像你这么帅气又大方的金主,她可是一直惦记着呢。”
原来是情敌,女人总是喜欢为男人争风吃醋,怪不得沈初夏会表现的这么暴躁,现在事情有了解释,看起来也就更合理了一些。
两个人看似“不经意”的对话,完全打消了时正宜心中的最后几分疑惑。
“两位,累了吧?在这里,我做东,我给你们开间顶级包房,过去休息吧。”男人彬彬有礼的开口,眼底却仍旧含着笑意。
沈初夏伴随着秦川的动作起身,像只狐狸似的缠住他的腰,表现暧昧,做足了一个情妇的本分。
她看着时正宜这张温文尔雅的脸,很难想象,他竟然和杀了蒋兴豪的人有关系。
他可以在这里挥手便是几百万的花销,而那个警察买一个生日翻糖蛋糕,都要犹豫再三。
他可以在马拉加斯的城堡里坐享其成,可蒋兴豪的妻子女儿再也等不到他回家了。
凭什么?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的不公平。
沈初夏抿住嘴唇,手指紧握,表情略显僵硬。
秦川握着她的手,用了几分力气,提醒她不要在时正宜面前做太多不相关的表情,这个男人,太过于狡猾,稍有不慎,就会被抓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