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僵硬,胸口处传来一阵温热,衣服湿了,怀中的她,哭了。
“我也很好,都会过去的。”
男人想抬手将她推开,可是双手却动弹不得,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任凭她抱着。
良久过后,沈初夏终于从上辈子的记忆中脱离出来,这才反应过来,她站在的姿势究竟有多么的胆大妄为!
她居然抱了秦川!
沈初夏立刻将手缩了回来,身子分离,紧张到结巴:“我……那个……”
女人的目光甚至不敢抬头看向他,慌乱的乱扫,看到他白色衬衫上,居然湿了一大片,到了嘴边想解释的话,全部化作了一句:“对不起。”
“秦老师,对不起,对不起……”
秦川垂头看着,她真的哭了好久,这一块都快能拧出水来了。
男人只觉得有些头大,他车上没放备用衣服,这么湿着给学生去上课,恐怕会引起非议。
“被骂得是我,你哭这么伤心做什么?”秦川皱眉看着沈初夏,并不觉得她是为了自己而哭。
这女人在面对母亲陷害,妹妹诬告这种情况都能临危不惧,怎么就突然哭起来了。
难不成这是新的勾引手段?
秦川不得不承认,如果是这样,他的确上钩了,心底最柔软的某个地方,仿佛被打开了一般,无法回避的情感在泛滥。
可这种泛滥是违背于他原则的,理智又在不停的克制。
沈初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难不成要说——我其实是重生的,我上辈子过得特别惨,和你一样,周围的朋友都没什么好下场?
看到你,联想起了自己,所以哭得这么伤心?
若是真的这么回答了,恐怕就算再淡定自若的秦川,也会把自己当成神经病抓起来!
沈初夏摆摆手,将脸上残留的泪痕擦干净:“没什么,我这个人太感性了,不行吗?”
男人默不作声,显然是不相信这个说辞。
“快走吧!要上课了。”沈初夏催促着他。
就这样,一向整洁干净的秦川,就顶着衬衫上的一片泪痕给学生上了一堂课。
下课之后,无视了沈初夏打招呼的手,直接向东门停车的地方奔去,他要回家!换衣服!
蔡培知道蒋兴豪直接找上秦川后,格外的愤怒,连夜从省内的研讨会上退了下来,找他对峙。
沈初夏给蔡培送两节课的视频资料的时候,恰好遇到蒋兴豪在和蔡培吵架。
这一次,是真的吵架。
蔡培不是秦川那么冷漠寡淡的人,做学术的时候倒是看着心平气和,可对上蒋兴豪,便感觉无比暴躁。
“蔡老!我们没有时间了,我也不想在你们这里浪费时间,既然你们两个人谁也不同意,我直接回去了,让下个人过来同你们沟通。”
老者吹胡子瞪眼:“没有下一个人!”
“我又不是领导,我还要回去赶着给我女儿过生日,你们这一老一小,我也不伺候了!”
说罢,蒋兴豪起身便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