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能对他造成什么危险？
“这…”姜公公神态仍旧犹豫，“此事涉及到皇上的家事，皇上是否…”
闻言皇上脸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公公察觉到不对劲，慌里慌张的跪了下来。
“是奴才的错，奴才僭越了，奴才这就跟皇上说。”
“当日蛊毒之时，皇上派去的人彻查了柳家皇后以及她身边的爪牙，最后却查到了…查到了…”
姜公公一边说着，面色更加为难，这个若是说出来，那便是砍头的重罪啊。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在朕身边当差，当了这么久的日子，你竟还不知该如何与朕说话吗？”
皇上看见姜公公犹豫的模样，更是感觉心里头堵得慌，就差直接上手打姜公公了。
“最后却查到了嘉盛公主的身上。”
知道逃避不过，姜公公索性双眼一闭，咬牙一溜烟地说了出来。
嘉盛公主。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皇上怕，便是沈清脸色也变得微妙。
嘉盛公主施芜，那可是皇上宠爱至极的人。
作为皇上最疼爱的女儿，居然对自己的父亲做出这种事情，简直丧尽天良，罔顾人伦。
皇上的脸色此刻已然变得非常难看了，他复杂的情绪在眼中交错着，无数记忆潮水像是被打开了闸门一样，涌入他的脑海中。
他想到了施芜出嫁的前几天，那个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女儿接连两次给他送了糕点，第一次他没有吃第二次…
没错，那时他便感觉出糕点不太对劲，只是如今彻查下来…
龙袍一挥，皇上的声音仿佛贯彻云霄，“给朕把施芜召进宫来！”
这个他宠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居然要害死他，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施芜听到皇上召她入宫，以为是有什么喜事，慌忙地将自己打扮漂亮，匆忙进宫。
只是没想到，她满怀激动进入御书房，见到的却是一张令人作呕的面孔，还有她那亲爱的父亲一声暴喝。
“逆女！给朕跪下。”
施芜被吓得脸色发白，但长久的公主尊严让她忍不住犟嘴反驳。
“父皇为何突然要女儿跪？”
皇上转过头。
面前的施芜一脸的娇蛮任性，对自己的错误不仅没有丝毫的悔改，甚至连半分的愧疚之心都没有。
“逆女，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不清楚吗？”
施芜心下一惊，难道说她受皇后的指使给父皇下药的事情被他发现了？
不行，不管父皇有没有发现她都不能承认，若是承认的话，这可是诸九族的死罪。
想到这里，施芜将声音再拔高了些，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底气不足。
“女儿不明白父皇在说什么，若是父皇因为霍启然的事情牵连女儿，那女儿无话可说，甘愿认罚。”
“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是不愿意承认？”
“好好好的很，真不愧是朕的好女儿。”
皇上气极反笑，一个劲的指着施芜。
在他来之前他心里不知道有出过多少可能，哪怕他狡辩一下，哪怕他说他是一时被人迷了心智，他或许都可以留他一条命。
只是万万没想到人到了之后居然是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