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两人又睡在了一张**。
沈清瞧着已经沉沉睡去的霍逸伝,眼中划过一道杀意。
她握紧了匕首,这时候她突然发难,即便霍逸伝武功绝世,也无法躲过。
可在瞧见霍逸伝对自己毫不设防后,她却有一瞬间的恍惚,这把几乎抵住了霍逸伝脖颈的匕首,无论如何都无法前进一步。
不行,自己还要利用霍逸伝找到害了清风寨的凶手,她不能就这样除去霍逸伝。
沈清将心中那一丝异样的情绪压下,她迅速收回匕首,转身往里侧睡去,恨不得距离霍逸伝越远越好。
房间内的烛火明灭不定,直至身边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一直紧闭双眼的霍逸伝方才起身。
他目光在沈清身上几经徘徊,最终轻叹一口气,来到了庭院外。
厉风早已是听见了动静,眼见霍逸伝出现后,一跃而下,担忧的看着霍逸伝:“主子,方才属下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若非她最后心软,只怕您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她今日都是装的,只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若是留她在您身边,只能是一个祸患!”
厉风的语气十分迫切,恨不得当即就除去沈清。
可即便他再如何急切,霍逸伝却都没有放在眼中,就在厉风着急的注视下,霍逸伝缓慢道:“无事。”
“难道主子看不出来吗?她故作失忆留在您身边,定然是伺机报复,您……”
“我自然看得出她的装模作样。”
“既然如此,那主子为何还要……”
“此事你不用操心,与其担心这件事,你倒不如好好的想一想,杜县令上面的人究竟是谁,为何要得到这批珠宝。”
厉风一听这话,不可置信的望向霍逸伝。
霍逸伝并未认为自己所作所为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他的目光依旧淡然。
眼见霍逸伝这般模样后,厉风心中划过了一道深深地担忧。
“你若是无事,便退下吧。”
“主子……”
未等厉风的话说出口,霍逸伝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见状后,厉风深深地叹了口气,段云的身影在这时出现。
“你难道还没看出来主子对少奶奶的心意吗?”
段云幽幽的一句话,让厉风脸色大变。
这时厉风突然想起前几日余元所说的话。
“主子竟然对一个山匪的女儿……动了心?”厉风不可置信的看向段云。
段云双手环抱胸口,面对厉风的目光后,十分淡定的点了点头,道:“若是主子没有对她动心,依着主子的脾气,霍家大少奶奶应该已经得了急病去世了。”
“主子身份高贵,她区区一个山匪的女儿,如何能配得上主子的身份?”
“这话你跟我说没用,有本事你就去找主子说这话,看他理不理会你。”段元白了眼厉风,便又运功上了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