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可谓是毫无经验的顾夕芷终于在温北城不厌其烦的提点之下，拿出了一套具体的调研方案。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降再降，几乎是落针可闻，只有纸张不断被翻动的声音不绝于耳。
看着周惠忽晴忽白的脸色，顾夕芷却并不紧张，她对自己的方案有信心！
良久，周惠终于看完了她的方案，却丢下两个冷漠的大字，“不行。”
“为什么？”顾夕芷几乎是惊叫了起来，这可是她倾注了大量时间和精力的作品，说是呕心沥血也不为过。
虽然对别人来说只是个简单的市场调研方案，可是对于顾夕芷来说，这是她决心认真工作以来交出的第一份答卷！
周惠指了指方案书，表情淡漠，“你在这里选用了完全的线上模式，是不把线下的用户放在眼里吗？”
“不是的，咱们这次的宣传主要还是面对年轻客户，就算线下有百分之一的客户，我觉得也不是主攻方向，所以就没有必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维护了，难道这不是在节约成本和经费？”
顾夕芷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得到的却是周惠轻蔑的嘲讽。
“说得好听，百分之一就不用维护了？那要是处处都少这百分之一，你知道会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损失？”
“大小姐，大钱要挣，小钱同样很重要的！”
指责声声声入耳，顾夕芷的脸色一变再变，能够拿百分之一的客户来说事的上司，恐怕整个申海城都找不出几个吧！
她愤然抬眸，据理力争道，“可收益并不和成本成正比！线下的成本反而比线上要高得多，你的意思是牺牲百分之九十九去保这微不足道的百分之一？”
“你管客户叫微不足道？”
周惠也拔高了声调，两个女人死死地盯着对方的眼睛，办公室里的气氛很是剑拔弩张。
“总之，这个方案不通过，你必须给我重做一份，明天下班之前交上来！”
“我要是就不呢？”
顾夕芷目光灼灼，柳眉倒竖，这摆明了是欺负她！
明明是这么完备的一个方案，甚至都得到了温北城的认可，却在周惠这里被百般挑剔，样样不过关，说给谁听谁都不会信吧！
原因只有一个，顾夕芷怒不可遏，“你故意针对我！”
闻言，周惠顿时大惊失色，语气也阴阳怪气了起来，“大小姐，话可不能乱说的！我只是例行公事，怎么就成了针对您了呢？”
顾夕芷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将她装腔作势的神色尽收眼底，心底自然是窜出了两团怒火。
辛辛苦苦这么久的方案居然被这样一个荒唐的理由否定掉，任谁也不会轻易接受吧！
还真把她当软柿子捏了？
“大小姐，没有您这么欺负人的吧，”周惠突然声泪俱下了起来，“我在公司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过是给您提了一点小意见，您就这么激动，仗着自己是大小姐，就可以随意指责老员工了吗？”
倚老卖老，倒打一耙？
顾夕芷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却见周惠依旧在抽泣个不停，皱纹横生的脸上满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