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停顿了一下，又换了另一种回答，“你喜欢她吗？”
“不喜欢。”原栎这次回答得很快，“我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你可以放心。”
“那你为什么要收养她的孩子？”这个问题白婉婉在夜深人静时想过无数次，可哪怕她为他找了千万种理由，也得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能改变两个人如今关系的，只有原栎。
可是他沉默了。
听到他说不喜欢夏晴时，白婉婉对他的感情又一次死灰复燃，可随着他长时间的沉默，那些希望被冷水一点点浇灭，直到再也找不到热度。
当失望和绝望已经成了常态，她甚至不觉得难受，低头苦涩的笑了笑。
“我明白了。”
他不会撒谎，她相信他说的不喜欢夏晴，可仅仅是不喜欢并不足以成为她坚持理由。
“我可以走了吗？”她冷静的询问，知道没有他的允许她离不开这里。
“不是你想的那样。”原栎皱着眉，好像很烦躁似的原地走了两步，“我和她……”
他长呼出一口气，“我不能和你解释。可是我不喜欢她，难道这还不够？”
他一向霸道，只要别人跟着他的想法走而不能问为什么，这样的解释对于他而言已经是独一份的。
可是白婉婉只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甚至有些时候想哪怕他撒个谎也可以，只要可以瞒过她，她还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留在他的身边。
这些终究只是奢望罢了。
仅存的尊严控制着她不要问出“你喜欢我吗”这种愚蠢的问题，她垂下目光避开他的注视，无声说明自己的立场。
原栎捏了两下眉心。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强硬道，“就这样说好了，明天我让这里去把你的行李搬过来，你今天就留在这里。”顿了顿，他说，“我公司还有事，今晚就先走了。”
他说的不容置喙，没有她的同意就私自做下决定。
白婉婉也没有反驳，固执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原栎就当她答应了，脸色缓和了许多，甚至放心的给她说了钥匙的位置。
“房子的钥匙就在主卧的床头柜里，明天你离开时记得带走。”他说完后盯着她不动，还在等她的回答。
白婉婉的脑中心思百转，知道这时候拒绝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也许过了几秒，也许过了几分钟，她才长呼出一口气。
“好。”她回答。
原栎满意一笑。
他怎么也想不到以往那个跟在他身后叫“哥哥”的小女孩学会了对她撒谎，放心的走了。
确认他已经离开，白婉婉的眼珠左右转了几次，慢慢的踱到落地窗边。
小区里没隔几步就有明灯，得以让她清楚的看见底下的一切。
在落地窗边，她眼睁睁看着原栎从楼里走出，径直走到了停车的地方，然后驾车，扬长而去。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停顿。
等车消失在视野内，白婉婉想也不想就直接离开了这栋房子，顺利打车回了自己的小屋。
一晚上兵荒马乱，白婉婉一晚上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第二天早上头痛难忍的醒来，踩着点到了公司门口才发现自己没有带员工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