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佚宇憋了一肚子话说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借口要去上班离开，连阻拦都不能。
“唉。”他长吁短叹，为自己老板不值。
白婉婉出门时还不到上班高峰期，公司里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员工在走动，等电梯时，她意外碰见了蒋舒烨。
“总监。”她急忙退后两步拉开距离。
“这是怎么了？”蒋舒烨盯着她眼皮下的乌青挑眉，“昨晚没有睡好吗？”
白婉婉揉了揉自己的脸，努力挤出一个笑来，“总监放心，我不会影响到工作的。”
蒋舒烨劝道，“没关系，如果困了一会去办公室休息，这两天公司也没有什么事情，不用太拼。”
“我能行的。”白婉婉打起精神。
她和其它员工拿的是一样的公子，哪怕蒋舒烨因她是学妹的身份多加照顾，她也没有理由真的偷懒。
“好吧。”蒋舒烨没有再劝。
恰好电梯来了，两个人走进去，对其余人异样的目光置若罔闻，到办公室时却不巧遇见了林慧兰。
短短几日，林慧兰已不如之前意气风发，见蒋舒烨时怒气冲冲的踩着高跟鞋靠近。
“蒋舒烨！你是不是故意的！”
“砰砰砰”的脚步声和尖锐的声音几乎是一同响起的，白婉婉打起精神警惕的看着林慧兰。
可是她此刻顾不上她，尖锐质问，“几天工厂那边打电话给我，说你暂停了我设计的夏装生产，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白婉婉低下头思考。
蒋舒烨直面上林慧兰，冷静问，“你有什么意见吗？”
对面人被他的的态度激怒，一时间也顾不上二个人的身份，口不择言道。
“你问我有什么意见？那批设计图是总裁亲自过目后决定投入生产的你凭什么暂停生产？”
“我是你的上司，自然有权利做这个决定。”蒋舒烨沉声道。
一边的白婉婉眼观鼻鼻观心，心里着实有些好笑。
林慧兰仗着自己首席设计师的身份为所欲为，有些时候甚至不把总监放在眼里，没想到竟有这么吃瘪的时候。
“这是总裁批下的设计稿！”
“我是总监。”蒋舒烨云淡风轻，“何况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总裁的意思？”
他说的不多，却一针见血，林慧兰的表情一下子僵住。
不过她反应很快，随即笃定道，“你信口雌黄，总裁无缘无故怎么会暂停我已经投入生产的设计？”
“你说呢？”
三个人站在过道边，周围人来人往都要多看他们一眼，林慧兰挂不住面子，压低声音说话。
“我不想和你打哑谜，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准话，凭什么暂停生产我的设计？要知道那些设计是今年夏季的主推，岂是你说了算的。”
“的确不是我说了算，可是刚才我也说了——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总裁的意思？至于原因，你得问你自己。”
他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再提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林慧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她的瞳孔在他说最后两句话时骤缩，似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