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寒深点了点头,其他人也面带怒火。水凝心中暗自对她那个弟弟又加了几分仇恨。
所有人都没有多说话,但所有人都知道,自此之后,紫云国和沧径山,必然要有一个灭亡。
风长老和雨长老到了边城,发现边城热闹非凡,似乎是有什么喜事。
他不愿打扰了百姓的兴致,只得摁下心中火,和雨长老快步向前寻找。
没走几步,就看到渡寒深一行人围在一起,低着头好像在密谋什么事。
风老气不打一处来,一个箭步上前就到了和渡寒深贴身的距离,就要伸手抓他。
渡寒深突然感觉一阵恶寒,闪身躲过风长老的魔爪,快速且端庄的退后两大步,看见是二位长老后不疾不徐的行了个礼,打了个招呼,好像并不意外。
风老看着这一帮老小,这个傻徒弟像是刚哭过又像是刚笑过,红红的眼眶配上裂开的嘴角十分傻气。后边的茗月还是一脸的不甘心和傲气,还有明黎,怀里抱着只小狐狸,小狐狸还眨巴眨巴眼。
最可恨就是渡寒深,不仅脸上还是那样没有感情,还抱着一个小娃娃。风老的心里除了生气,还有不少的震惊。小娃娃抓着渡寒深的领子,滴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看,让他生气又不好发作。
雨长老见风长老一时说不出话来,连忙叫大家先出城回营,有要事商议。
渡寒深自然是悉听尊便,风长老虽然很想当场把这个所谓掌尊就地正法,但碍于当下时机,只能听从雨长老。
狠叹一口气,转身拂袖而去。
凤歌看着二位长老,想到她当时竞争掌尊徒弟的场景,没忍住笑出声来。她一笑,凤笙也跟着笑出声来,在渡寒深怀里乱爬,渡寒深对这俩活宝自然是一个冷眼回应。
凤歌一看到他的眼神就停下了,但凤笙没什么顾忌,还是一副笑脸。渡寒深假装冷着张脸跟在长老后面,脸上却也浮现出止不住的笑意。
水墨一头栽倒在树旁,大口大口喘息着。
一个黑衣人远远跑来,一闪身贴在钟叔耳边说了些说什么,然后又鬼魅般消失了。
那个叫钟叔的人气急败坏,一拳打断了边上的树干。
要不是他体内有子蛊,说真的,他真想当场灭了这个所谓王子。
现在边城的结界被破,紫云国和沧径山恐怕就要撕破脸皮。
水墨努力抬起头,强撑着头对钟叔以及这些黑衣人说:“我知道你们都不服我,但我就是王子,
你们自愿服下子蛊,不也就是为了那些,那些荣华富贵。
我是为了权力!我有了权力,你们自然也有!钱财也有,能力也有。不会有人想半途而废吧,哈哈哈哈!”
说罢,竟被自己呛到,止不住的咳嗽和狂笑。
钟叔黑着脸,握紧的拳头又放开,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他拉起水墨,再度启程。水墨说的对,都是为了荣华富贵,不在意这么一时的失败。
只要能成功,日后的事情就不用去想了,就他一个渡寒深,又有什么好怕的。他们都是亡命徒。
亡命徒就是,如果活下来,一定是踩着别人的尸体,如果死了,也权当是为以前的杀戮做结尾。
趁着天还亮,他们继续赶路,等天黑下来,一切都要变了。
众人回到沧径山的营地,水土长老等人已经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