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是在一夜之间瘦了一大圈整个人如同易碎的玻璃一般。
水凝看着凤歌眼中的心疼，嘴角扯了扯，笑了起来。
“小阿圆，我能看见了。”
是的，她能看见了。
沧径山学院虽说校风不好，但该教的东西却是一丝都没有落下。
她自然知道魔气侵蚀是如何的后果。
她原本都以为这辈子都是只能做一个睁眼瞎了，倒是没想到到头来峰回路转，她又是能看见了。
凤歌那张圆润的小脸挂着不容作假的心疼，跟她以往遇到的虚情假意都是不同，这是真真切切的心疼。
这孩子这么单纯，若是没有她把关也不知道会遇到多少事。
好在，她如今好了。
倒是能够继续护着她了。
她也知道她眸子里的魔气是如何来的。
璇玑定然也知道。
明黎是个半吊子的，倒是没有看出来。
如此也好终归她和璇玑是不会害了凤歌的。
只是他想要她离得远些那便是远些吧，她只不过是护着邱圆这小娃娃罢了，同他又没有关系。
“疼不疼啊。”
凤歌小心翼翼的抚了抚水凝的眼睛。
她是真的心疼了，水凝和龙叔一样，都是多灾多难。
看着水凝，她就仿佛看到了那个为她舍弃一身龙血的龙叔。
“都过去了，我已经能看见了不是吗？”
水凝依旧笑得温柔。
是啊。
都过去了。
雨过天晴。
黎明终究是吹散了黑暗。
“现在我们该做的是去边境，那里的情况迫不容缓。”
水凝说着。
这一路上为了迁就她大家的行程都是缓慢了不少。
掌尊倒是能够带着他们瞬移，只是阵法的强大却是会影响到她的眼睛。
凤歌愣是没让渡寒深用。
如今她已经能看见了。
自然不能再拖大家后腿了。
渡寒深也在这时出来了，大腿上还挂着一个小型挂件，整张脸都是阴沉沉的。
小凤笙已经醒了，抱着渡寒深的大腿便是委屈巴巴的求抱抱。
岁岁则是在明黎怀里抱着。
“过来。”
渡寒深沉着脸说着。
“赶紧把这孩子抱走。”
这话自然是对凤歌说的。
小凤笙这孩子不仅挑剔，还认人，每天起来抱着的不是凤歌便是渡寒深。
换了旁人定是会闹得翻天覆地的。
久而久之，她倒是享受了一手好待遇。
凤歌瞅着渡寒深那面沉如水的模样也是不敢耽搁，赶紧将小凤笙抱了起来。
这孩子越来越活泼了，虽然瞳色和面容被遮盖了，但她却能够看得出来那双眸子同她年幼时一般无二。
对小凤笙的感情倒是越发的深厚了。
说不定是她的亲人不是吗？
她如今已经没有亲人了，再养个妹妹也不错。
凤歌抱着小凤笙，感觉到那温温热热的小身体，心里那块冰凉的地方似乎也是沁入一丝温暖。
看着凤歌那满足的眼神，渡寒深又是有些烦闷了，看着小凤笙那张小脸也是觉得碍眼了起来。
虽然小凤笙从叫他爹爹开始他便是从未觉得小凤笙顺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