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仰头看了看渡寒深的侧脸。
这厮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别人看不出来岁岁的身份，但渡寒深却绝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但从她醒来岁岁身上便是多了一层无形的结界，再加上如今岁岁圆润的身形，若不是因为两人之间的羁绊，就是她都是差点以为自家小狐狸被掉包了。
那层结界除了渡寒深这世上恐怕便没有人弄得出来。
他这是知道了岁岁的身份却还在保护她？
渡寒深被盯得心头发紧，抬手给两人加了一层结界。
“那狐狸不能养了。”
凤歌刚刚觉得渡寒深这厮不错，渡寒深这话便是踩到她的尾巴了。
“为什么！那是我的契约兽，我和岁岁契约之后都是筑基了。”
凤歌此时头上若是有狐狸耳朵，只怕是狐狸耳朵都是一动一动的，腮帮子也是鼓鼓的，满脸的生气。
这厮怎么这么不经夸。
小狐狸有什么不好的，娇娇的软软的，毛茸茸的，就是实力也是不错，比起她家大狗都是要强几分，夏天能当枕头，冬天能当围脖的。
这厮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是魔兽。”渡寒深揉了揉额头，耐着性子说着。
这小东西还小，心智不成熟。
喜欢那些个毛茸茸的生物，此时不理解也是正常的。
渡寒深一边说着一边自我催眠着，丝毫提不起任何脾气。
“那有怎么样，岁岁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它还救了水凝儿。”
凤歌心头苦涩。
魔兽怎么了。
难不成只有灵兽才是好的魔兽便是生来就十恶不赦吗？
那她呢？
这些年时不时便有人说她原本出身正道却是堕入魔道，坏了根子。
却从未有人问过她经历了何事，为何会这般。
难不成这天下便是注定了正道之人一清二白，魔道之人满身污秽不成？
“你还小……”渡寒深话刚开口，凤歌便是两眼通红的瞪着他。
“魔兽怎么了，六尾魔狐又没有伤天害理，他不过是聪明了点，能够读懂人心罢了。”
凤歌有些歇斯底里。
“难不成它就想被人人人喊打吗？”
渡寒深皱了皱眉。
他这个小徒弟是不是太过于激动了，虽说养了许久，但却像是再说自己一般。
若不是他这个小徒弟从小便是在凌波峰长大，只怕是他都要觉得邱圆受了什么苦楚了。
察觉到渡寒深的怀疑，凤歌这才是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低着头闷声说着。
“圣者有言，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的灵兽我会管好，他若是有一日伤人性命，我邱圆定是将它亲手抹杀。”
凤歌一本正经的说着。
笑话她是魔道尊使，小狐狸和她签的可是灵魂契约，到时候定是要跟她跑的。
她用邱圆的名义起誓正好，反正货不对板的，天道也奈何不了她。
见状渡寒深终究是没说什么，只是揉了揉邱圆的头，算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