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宁觉得自己无辜极了,但碍于两个女人强悍的性格,他便是默不作声的闷头做事。
惹不起惹不起。
如今出门在外他倒是学会了谨言慎行了。
茗月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将手里的石碗摔在地上便是跑远了。
她早就辟谷,又不是那些个废物需要靠这些五谷杂粮维持生命,她在这累死累活做什么。
茗月脸色阴沉,眼神里闪烁着浓郁的恶意。
凤歌挑了挑眉,渡寒深站在她的手心身上的毛倒是不炸了,但却是莫名的羞耻。
特别是这小东西一口一个小凤儿,叫一口便是薅他一把,他觉得他还未将凤翎催生出来这身绒毛便要被薅秃了。
凤歌显然没有这种自觉,小手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那软绵绵的绒毛。
好在小凤笙对渡寒深如今的模样不感兴趣,她还是更喜欢岁岁这只狐狸,小嘴一张一合的说着。
“狐狐,狐狐。”
“岁岁累了要睡觉,等他醒了再陪凤笙玩好不好?”
凤歌温声说着,揉了揉那有些扎手的发顶。
这小崽崽现在倒是开朗了不少,对岁岁那是黏得很,这下看见岁岁静悄悄的小眼睛里头都是担忧。
凤笙似懂非懂,歪了歪脑袋。
狐狐怎么了?
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带着懵懂,倒是没有了几日前的防备。
果真是年纪小不记事,当年的她便是没那么好运了。
那一张张口诛笔伐的嘴,还有那一双双向他们伸出的魔爪,那顶着一副正道人士的脸却是坐着让人最为不齿的事情。
凤歌想到这里情绪有些低落,就是连抚摸渡寒深的手都开始有些敷衍了。
渡寒深被安抚得身上的毛早已经服帖了,感受到凤歌漫不经心有些无奈的啄了啄她的手背。
这小东西这是怎么了,这情绪竟是这般反复无常。
渡寒深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
这是他的小徒弟,他自然是要多关心几分的。
与此同时,试炼场外面的风沙早已经沉寂下来,风长老同雨长老披星戴月竟也是几天才到石门前面。
看着眼前那漆黑一片,门缝之间还透着丝丝魔气的大门,上面那诡异的图腾透着让人心悸的感觉。
雨长老低头紧锁,看着风长老有些犹豫的开口。
“今年的试炼场竟是这般,也难怪渡寒深无论如何都是要闯出来了。”
只怕这里就是渡寒深入魔的地方吧。
渡寒深身为沧径山的掌尊,若是他入魔了,只怕是整个沧径山都会沦为天下的笑柄。
“无妨,左右我们已经过来了,只希望这一切都是来得及。”
风长老脸上同样带着忧愁。
这天下终究是要乱了。
天机山的神谕算无遗策,如今只怕是这事情已经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只希望那孩子心中依旧有着沧径山,他的身上背负的是整个凤凰大陆。”
雨长老语气有些感慨。
有些人生来便注定不平凡,身上背着天下苍生的责任,自然也要付出相同的代价。
而渡寒深便是那生来便注定了要走这一条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