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心头的老血都是要喷出来了。
渡寒深这厮是想着法子折磨她不成?
这又不是她的壳子,她这般锻炼做什么。
会个隐身术能够逃之夭夭苟到最后不就好了吗?
邱圆本身天赋不差,不过是她懒罢了,如今她在这壳子里虽说可以修炼,但她凭什么给正道添一把助力。
她又不是蠢货。
魔道同正道必有一战,倒是她若是回到了本体,自然是要和正道打上一场的。
邱圆废一点便不用上前线,她也不必下手,这般多好。
可渡寒深不明白啊。
他只觉得邱圆太弱了,若是就这般去试炼怕是九死一生。
倒时他定是不好插手,倒不如现在让邱圆练得抗揍一些。
渡寒深瞧着邱圆那抬不起腿的模样便是皱眉。
不过百斤便这般,果真还是太弱了。
“若是不能走下来,你便是一直在上面呆着吧。”
说罢便消失在太师椅上。
凤歌气急,低头看着数十米高的梅花桩欲哭无泪。
就这样若是她跳下去别说半条命都没了,就算是没受伤只怕是也爬不起来。
凤歌认命的拖着沉重的双腿,一点一点的往下挪着。
梅花桩竟是有生命一般自己移动着。
凤歌龟速走到下一个矮一点的梅花桩,后面的梅花桩就如同春日里的竹子一般蹭的便往上长。
凤歌刚松了一口气,挪到了下一个梅花桩上。
一根又一根,眼看着胜利在望,凤歌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下原本快到地面的梅花桩蹭的往上长。
“渡寒深!”
凤歌抱着柱子,心里狠狠地骂着,认命的重新开始爬。
凤歌在主殿度日如年。
凌波峰整日都弥漫在即将失去女儿,师妹的阴霾中。
而这一切都是悄然无息。
直到第十日,凤歌终于是从梅花桩上爬了下来,脚下的步伐也是轻快了不少。
脸上呆着洋洋得意,主殿里摆着不少邱圆爱吃的东西,凤歌眼前一亮,一看便知道是凌波峰的人送过来的。
而岁岁正蔫蔫的趴在蒲团上,白猫也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渡寒深倒是变回来了,眉眼如画又带着清冷,那双孤傲的眼睛也是未睁开,若不是那手指微微动了动,只怕是所有人都是以为他已然入定。
岁岁看到凤歌一副狼狈的模样,原本亮起来的眼神也是有些挣扎。
这人兽似乎有些脏了,但是……
算了,这人兽那么弱小,许是照顾不好自己。
岁岁咻的一声便是站在凤歌的肩膀上,几日风吹日晒,又是滴水未进的,凤歌早已经前胸贴后背了。
也不管肩膀上岁岁嫌弃的眼神,伸手便是抓起一只鸡腿。
熟悉的肉香在嘴里弥漫着。
凤歌简直是要喜极而泣,渡寒深不是人,生生将她落在梅花桩上面十天!
整整十天!
凤歌只觉得自己现在能吞下一头大象。
凤歌满腹的怨念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她一声不吭吃饭的样子倒是落入了渡寒深的眼里。
这丫头倒是个能吃苦的,哪怕嘴里喊累,最后倒也是坚持下来了,倒是不枉费他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