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茗堂从主峰出来后,脸色便有些沉了下来,遥遥看着执法堂那微弱的光芒。
茗堂迈进执法堂,雨长老坐在主座之上,茗月在一旁拘谨的站着。
茗堂脸色并不好看。
“茗月,下来。”
雨长老手里喝茶的动作一顿,看着茗堂的眼神有些复杂。
茗月不明所以。
但比起雨长老,茗堂才是她的父亲,当即便走了下来。
茗月看着自家父亲那脸色阴沉的样子心头有些发颤。
就仿佛同她一起回来的父亲与眼前的人并不是同一个人一般。
“茗堂,你还在怨我。”
雨长老叹了口气,手指微颤。
“雨长老多虑了,茗堂不敢。”
茗堂冷脸说着。
“你明知道沧径山首徒的位置到底有多么重要,为何还要替邱圆说话。”
雨长老见茗堂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眼里有些怒意。
茗堂冷笑。
“首徒是掌尊亲自选的,自然有掌尊的道理。”
他又不是没有劝过,渡寒深执意如此,他又何必多管闲事。
“沧径山是生你养你的地方!”
雨长老手边的茶碗都是化作飞灰。
“沧径山落魄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就算是茗月也比凌波峰那女娃娃强!”
“我家月儿本事不大,我还指望着她日后执掌执法堂,就不掺和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茗月眼里带着诧异,恨不得冲上前让茗堂改口。
但茗堂又怎么会让她得逞。
“雨长老请回吧。”
雨长老见茗堂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甩袖离开。
茗月也从茗堂的禁锢中解脱,红着眼眶看着自己父亲。
明明都知道。
明明都知道她的想法。
她想当首徒。
想当沧径山一人之下的人。
为何要挡她的路。
茗月眼神里头一次对自己的父亲产生了恨意。
那眼神将茗堂烫得心头一紧,薄唇轻启终究是一言不发。
茗月转头离开,茗堂想拦但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也不知道凌波峰那老匹夫是怎么养出那乖乖巧巧的小人精的。
难不成要去向他请教?
不行不行。
他不要面子的吗?
难不成是往日里他对茗月太过于苛刻了?
可他不是偷偷照顾她了吗?
他身边太多眼线,如今又受制于人,若是做得太明显只怕他们父女永无宁日。
如今好不容易解脱了,茗月这丫头却是同他生分了。
好在这也不过是茗堂心中的话。
若是说出来怕是笑掉旁人的牙。
邱圆是什么?
那是一个小废物。
打小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
但邱门主夫妇愣是一句重话都是没说过。
茗月呢?
明明天赋异禀。
但茗堂却是始终觉得不够。
荆棘崖,无良峰。
那里苦丢哪里。
就这还说照顾了几分。
若不是茗月那丫头不讨喜,只怕是邱门主都是要心软了。
而此时的凤歌好不容易摆脱了一群唠叨鬼,哼着小曲儿肩膀上蹲着小狐狸,脚边跟着那只傲娇的白猫。
主峰风景极好,虽然凤歌这几日都是逛遍了。
但她可是打探过了,渡寒深如今闭关。
山中无老虎,凤歌称大王。
自然得趁这个时候好好摸摸这主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