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佩服个什么劲儿，我南屿圣宠都被你踹在袖中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玄冥不服气地吐槽，殿锵锵赶紧轻拍袖口以示安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赶紧缩回去，免得让人发现了。”
玄冥气哄哄地将头缩回去，那张娇娇便恰巧看过来。
“你也是这届的圣女候选人吧！我是京城人士，名叫张娇娇，敢问姑娘芳名啊？”
张娇娇大大方方地走过来问好，一派亲和，身上带着些京城女子的矜贵，不过南屿民风开放，这南屿女子与西辽终究是有所不同，说话间只让人觉得爽朗开明。
殿锵锵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小山村出来的农女，连身上的衣衫都是云慧本人的，头上更是只带了一支初见云慧时她头上带的金簪。
殿锵锵注意到，一模一样的金簪，在张娇娇的头上也有一支，看来，这是朝廷下发的，每个圣女候选人都有。
她将语气刻意放软，中气也不足，“民女是云慧，来自南屿边境，的确也是圣女候选人，承蒙天恩来到京城，一路上也算是长了见识。”
张娇娇并未因为殿锵锵所说的身份便低看人一眼，反而亲热地拿过身边侍女手中的食盒。
“原来是慧儿姐姐，这是我路上买的糕点，你以前还没来过京城吧？这京城的糕点最是酥脆，早就想着要带来与各位姐妹分享，没想到刚来便先见到慧儿姐姐，也是缘分，这糕点你可千万不要拒绝，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殿锵锵看着张娇娇递来的食盒，停顿两秒，一时分辨不清来者是敌是友。
身旁的茯苓接过食盒：“多谢张小姐了。”
张娇娇方才唤殿锵锵慧儿姐姐，茯苓却叫张小姐，这距离一下子就疏远了。
张娇娇脸上笑容有些收敛：“这是慧儿姐姐的丫鬟吧？小丫头真是机灵，姐姐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将食盒接了，不过姐姐身边也是需要这样的好手，不然在京城……”
张娇娇的话戛然而止，似乎是有未尽之意，不过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笑了笑便跟着楚嬷嬷先行进去了。
殿锵锵脸上唯一的浅笑也收了回去，刚刚还觉得南屿女子爽朗大方，这便打脸了。
不过也是，若是南屿人真的个个好相处，那当年殿家也不会背井离乡，前往西辽了。
茯苓手中拿着食盒，并未因为张娇娇刚刚的话改变丝毫脸上的表情，殿锵锵十分满意，看来在西辽京城独自呆了几个月，茯苓的确是比之前更加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