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环还未说完,“王爷还托我给殿姑娘带一句话,若是殿姑娘的病能治好,后来醒了,王爷希望殿姑娘不要怨恨他,他愧对京城百姓,今后定会偿还,若是殿姑娘喜爱南屿风光,今后也可长居于此。”
长居于此……茯苓反复琢磨摄政王的话,却是云里雾里。
摄政王与小姐情投意合,之前小姐也只不过是气摄政王心急犯下火烧京城的罪行,可也不至于恩断义绝吧,摄政王为何会让小姐长居于南屿?
楚暮环轻叹了口气,再未多说,便上马离开了。
城门口的将士也没有再多拦便放了行,马车一路畅通,路上有摄政王的令牌,到哪里也是方便的很。
茯苓和崔锦一路上对殿锵锵悉心照料,即便路途奔波,殿锵锵的身量也不见清瘦,反而脸色还开始逐渐变得红润,这事儿真是奇了。
“崔女医,我今日里瞧着,小姐的脸色好像又好了一些,皮肤也没有往日里那样苍白了,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崔锦也觉得纳闷:“我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按理来说,殿姑娘久病未医,又是一路舟车劳顿,理应对病情有所影响才是,只是这影响大多朝向不好的方向,还从未见过越走越好的事情。”
茯苓满脸疑惑,用一条打湿的帕子仔细清理擦拭着殿锵锵的纤纤素手。
马车中的殿锵锵平躺在一块上好的白狐裘之上,身上盖着蚕丝被防寒,面容宁静,姿态安详,虽已经将近半月未睁眼,但面上气色也不像是久病之人。
茯苓将蚕丝被的被角掖了掖,突然想起了君亦景之前所赠的那块玉佩。
她将玉佩从殿锵锵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朝崔锦晃了晃:“崔女医,你说会不会是王爷所给的这块玉佩在护佑我家小姐呢?你看这玉,质地上乘,触手升温,我听说这世间有些药玉,时常佩戴在身上可以强身健体,祛病除秽,你瞧瞧是不是?”
崔锦接过那块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我对玉不了解,看不出来,不过这块血玉确实很是珍贵,就继续放在殿姑娘身上吧。”
茯苓点点头,不过她还是觉得这是药玉的可能性极大,虽然她并不知道这药玉一说究竟是不是真的,但总归是这块玉来了,小姐脸上的起色便好了不少,应该就是这玉的原因,不然总不能是小姐和京城犯冲吧,那可是小姐长大的地方。
茯苓揭开蚕丝被的一角,刚想把血玉重新放回到殿锵锵的怀中,转念一想,这若真是药玉,便应该离小姐更近一点儿才是,于是小心揭开殿锵锵的衣服,将血玉贴身放在了殿锵锵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