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抱怨冲天,里面传来一声悦耳但有些急促的女声:“表姐夫,快把大门闭上,小心产妇受了寒。”
男人哼了一声:“你们听到了?快走吧!”
“哎,等一下!”
茯苓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突然用自己小小的身躯抵住门,男人把她往外推,茯苓硬.挺着用手扒门,指甲都快翘起来了。
旁边立着的小厮一看这架势也赶忙上前帮忙,于是乎,男人、茯苓和小厮三个人扭打在一起,不知不觉地就进了院子。
这家人本不是什么富贵人家,院子很小,一进去就是并排的三间土屋,其中左右两间都被火烧得不成样子,只余下中间的可以勉强住人。
门开着一条缝,应当是刚刚那个男人出去的时候留下的,透过这条缝,茯苓隐约间看到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
茯苓拼尽全力,挣脱开男人的束缚,小厮在此时也有眼力见的很,扯住男人的衣服不让他追。
茯苓就这样突兀地进了屋子。
屋子很小,比起外面更加破败不堪,一个女人躺在**,脸色煞白,另一个就是茯苓刚刚看到的那个背影,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哪个是崔女医了。
茯苓一进去,首先就是噗通一跪。
“崔女医,求您救命啊!”
抱着孩子的女人转头瞥她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道:“我早就不是什么崔女医了,在外我是个游子,在家中,我也只是个刚刚失去父亲不久的女儿,我谁都救不了,你走吧。”
茯苓自然不甘心就这么走,她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那是君亦景给的,上面刻了一个“景”字,是君亦景的身份牌,见此令牌如见本尊。
崔女医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这东西太过尊贵,民女不认得,若是有冒犯之处,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