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仍在院子的正中间,这里看上去有些破败,应该不是寻常住人的地方,而是某处偏宅。
院子里空无一人,发出声音的房间离她还有二十多步。
这二十多步殿锵锵走的很辛苦,大雪下了一地,直到今日鱼肚白的时候,已有一尺深,她的腿脚几乎已经僵硬地快要冻住,行走只能靠爬行。
在院中留下一道雪痕,殿锵锵重重地推开了房门。
里面还在动作的男人顿了一下,头都没抬,朝门口大声喊:
“混账东西,不是说了谁都不要来打搅吗?”
殿锵锵嗓子里说不出话来,她扶着门框缓缓站了起来,就在这时,里间的男人只裹着下.半身出来查看。
殿锵锵皱起了眉,眼前的男人长得和楚暮环足有三分相似,一看到他的相貌,殿锵锵就明白了,这是楚暮环的嫡亲弟弟,楚暮云。
看来是楚暮环在安排花娘离开青州的时候,无意间被这楚暮云给发现了,能有这样的洞察力,看来这个楚暮云也实在不像传说中那般纨绔。
看到站都站不稳的殿锵锵,楚暮云笑了:“原来是你啊,金夫人,你协助花娘逃跑,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竟然已经急不可耐了!我的药粉下的剂量可是够足,你能这么快醒来,果然不是俗人,花娘也算是有眼光,不过可惜了,落在本公子手里,你也算是得罪错人了!”
说着,楚暮云随手拿起手旁的一个花瓶,直往殿锵锵脑袋上砸。
殿锵锵的双臂紧紧扒着门框,支撑着浑身的重量,若是腾出手去挡花瓶,肯定会摔倒,无奈之下,她生生抵挡了楚暮云砸过来的花瓶,霎那间头部鲜血直流。
楚暮云见到这一幕,还不忘出口讽刺:“哟,我还以为金夫人你有多大能耐呢?竟然连这么点小打小闹都抵挡不住啊?敢动我的人,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楚暮云抬脚踹向殿锵锵,这一脚,直接把殿锵锵踹飞了好几米,好不容易挪到门边的殿锵锵又回到了雪地里,模样只比刚刚更加不堪。
这一脚真的激怒了殿锵锵,她挣扎着爬起来,心中的怒火已经到了极致,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怒瞪着楚暮云。
而楚暮云只觉得想笑,连自身都难保的人,怎么敢去妄想救别人于水火之中呢?
“金家夫人,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头,我爹怕你们,我可不怕你们,若是识相的,就早早从哪来滚哪去!你敢动花娘,那就是犯了本公子的忌讳,给我爹一个面子,你们还是趁我还没完全想置你们于死地,赶紧.夹着尾巴滚出青州!”
殿锵锵咬着后槽牙,只觉得体内的异能开始被调动,她低沉着嗓音道:“敢动我要救的人,楚暮云,你也犯了我的忌讳,我不给你爹面子,你死定了!”
听到这话,楚暮云简直要把昨晚吃的饭给笑出来了:“哈哈哈哈,真是好笑,本公子还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呢,你既然叫得上本公子的名字,就应该知道家父是谁吧?青州首富!我最好的兄弟,是青州城城主的儿子,得罪我,就是得罪整个青州,我看你这泼妇是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殿锵锵冷笑,并不和楚暮云废话,她拖着重伤的身体往前走两步,发现腿脚比方才轻松多了。
“好吧,楚公子,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