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俩一直哭哭啼啼到了太阳落山,君亦景看了看天色,扯了一下殿锵锵的袖子。
“甜甜,时间不早了。”
殿锵锵擦干眼泪,平复了一下心情:“爷爷,你说的我都明白了,我们金府那块匾……”
其实殿锵锵也不是真的在乎那块匾,而是来都来了一趟,总不能就认了个亲吧。
这次殿老没有再推脱,直接让老奴准备笔墨纸砚,当场提下了“金府”两个大字,这会儿他是手也不抖了,眼也不花了,也不再提中风的事儿。
临走的时候,殿老握住殿锵锵的双手,再三嘱咐:“丫头啊,可千万把这事儿当回事儿啊,我们南屿殿氏就全指望你扬眉吐气了!”
殿锵锵郑重地点头:“放心吧爷爷,您别送了,有机会再来看您。”
带着殿老给写好的字,殿锵锵和君亦景回了金府。
将字交给白管家让他去制匾的时候,白管家十分惊奇:“殿老太爷已经封笔多年了,想不到老爷和夫人竟有如此神通。”
殿锵锵摆摆手:“害,都是亲戚。”
“亲戚?”白管家有些不懂了,一家姓殿,一家姓金,怎么就成了亲戚了?
殿锵锵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改口:“奥,我说的是殿老都看心情。”
哦,原来如此啊,白管家就说呢,两家怎么会是亲戚。
不过殿老这几年心情一直不太好,尤其是去年又死了儿子,也不知道金老爷和金夫人使了什么法子。
没在殿府留下用晚膳,金府的炊烟便起了。
府里的厨子是从楚家的云集楼的挖来的,烧菜做饭那是一绝,就是和原来厉王府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
“对了,你最近生意做的怎么样?”
君亦景笑笑:“这还用夫人费心?咱们金家的生意蒸蒸日上,最近又给甜甜打了几副首饰,应该过几日就好了。”
殿锵锵笑得很甜,这种被人宠着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甜甜,方才你和殿老说的话是真的吗?你真要去南屿国?”
殿锵锵摆摆手:“哪儿能啊?你这边的事儿还没忙完呢,我怎么会突然离你而去呢。”
现已是一月份,距离年关已经不足两个月了,京城的消息每日都会传来,不过殿锵锵听得少,君亦景听得多。
严成化的身边就剩下宫小玉和八万外军,他们一直想方设法攻入皇宫,可是占据了易守难攻地盘的皇上却只凭区区四千人就稳住了局面。
不过暂时攻不破是暂时攻不破,若是外部没有援军,三月之后,皇宫内部也一定会断粮,到时候,皇帝就会被活活困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