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城主夫人.大部分都是打给殿锵锵看的,要叫她知道,整个青州的女人都与那个烟花巷的女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哪怕是自己儿子与之厮混在一起,也要教训。
不过现在,城主夫人有些后悔了,自己下手怎么就不能轻点呢?这可是自己的亲儿子啊!
城主夫人抱着祁勇棋的脸又揉又叫,刚刚摆出点威严就又功亏一篑了。
慈母多败儿,如今殿锵锵是能够深刻感受到这句话了。
“城主夫人,看祁公子伤得这么重,不然您就留步吧,改日我再来看您。”
现在,城主夫人哪还有心思去管殿锵锵的去留,直接摆摆手,叫;出了城主府的大门,殿锵锵才终于是送了一口气,和内宅夫人们吃饭就是累,下次再叫她,她可不来了。
“金夫人。”
有人叫她?
殿锵锵一回头,便看见了言笑宴宴的花娘,方才的事情似乎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心理创伤,她特意在城主府门口,是在等她?
花娘浅笑道:“来时坐的是祁公子的马车,如今回去路途遥远,不知金夫人可否大发慈悲让花娘乘一段顺风车?”
殿锵锵看着花娘脸上明媚不失半分光彩的笑容,心中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不顾他人的嘲讽与批判,只管自己活得开怀?
忍受没有天赋,只有不断地经历才能使之如常,在过往的人生中,花娘不知听过了多少谩骂,挨过多少个掌掴,才成就了如今的她,不过如今的她,也不会过的多好就是了。
殿锵锵虽有些欣赏花娘的处世态度,可她们的关系毕竟还没好到同城一辆马车的程度,这辆马车,只有她和君亦景坐过,对了,还有一个无辜中计的八皇子。
“不好意思了,今日不太方便。”
殿锵锵微笑着拒绝,花娘脸上也没有半分失落,仿佛被拒绝才是她人生的常态。
花娘仰起脸,目光如炬:“方才听祁公子说金夫人并不厌恶我,花娘还以为您和别人不一样,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殿锵锵的脚步顿了一下:“我是不厌恶你,可也不代表我喜欢你啊,毕竟你是一个坏女人,这不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吗?”
上了马车,殿锵锵将车帘掀起,对花娘说了最后一番话:“你之前说坐祁公子的马车来,我到的时候祁公子就已经在冰面上玩了,说明你到的很早,却没有让城主夫人注意到你,偏偏我在冰湖边上替你说话之后,你被城主夫人看到了,你就是想看看,我会不会再为你说话对不对?
可惜令你失望了,我不太愿意做别人的棋子。”
说完,殿锵锵放下车帘,美人腰同时挥动马鞭,马车启动了。
就在这时,车帘被人一把掀开,殿锵锵略带吃惊地看着花娘,她眼神坚定,不温婉也不媚俗,像个初出茅庐的少女,道:“那让我做夫人的棋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