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棋儿肯定是记错了,金夫人这种身份的夫人怎会和烟花女子混在一起,实在是不好意思啊金夫人,我儿他肯定是记糊涂了。”
棋儿是祁公子的乳名,祁公子的大名叫做祁勇棋,这既要勇,又要棋,看来城主一家对他的期盼是文武双全啊,只不过可惜了,祁大公子现在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大情圣一个。
祁勇棋听到城主夫人说自己糊涂,立马不愿意了:“怎么是我糊涂?那日我虽然饮了不少酒,但明明白白见着金夫人跟在花娘后面进了我的雅间,不过没进来,在门口打了声招呼是了。”
城主夫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她当然是愿意相信自家儿子的,跟在一个烟花女子身后.进了一个世家公子的雅间,这怎么听都不像是什么好话,传出去也绝不是什么好名声,若真是如此,难道她今日是请错人了?
知州夫人在旁边帮着解围:“这孩子,自己都说了是喝多了酒,怎么就看着金夫人跟着花娘进去的,搞不好就是巧合了,金夫人在门口正巧看见了祁公子,便顾着礼节打了声招呼,谁管那花娘是先进去还是后.进去的?”
听她这么一说,城主夫人的脸色总算是缓解了些,这话的确也说得过去,没准真是这样。
楚夫人从头到尾没什么特殊反应,只是目光在几人之间来回移动,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这一番解释,连殿锵锵都差点信了,不过她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我那日的确是跟着花娘进去的,不仅如此,去见祁公子之前,我还与花娘在一个雅间内一同用了午膳,花娘请我喝云集楼特色的桃花酿,还叫我有空了去她的烟花楼转转。”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知州夫人终于忍不住了,亏她刚刚还帮她辩解,这种事情还要说出来,难道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情吗?
“金夫人,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人分三六.九等,你若是再如此说,就没有意思了。”
殿锵锵一脸迷惘:“我说什么了,知州夫人你为何这么大的火气?你说人分三六.九等,士农工商,您是士家夫人,我是商贾夫人,那您与我也不是一个层级了?既如此,我是不是也不配与您一同交谈?”
知州夫人一肚子的火气:“这怎能一样?你是身份不如我们,可好歹也是良家夫人,她呢?一个烟花之地卖笑之人,怎能上得了台面,就连提起她我都觉得是污了自己的嘴。”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其实烟花女子也有烟花女子的无奈。
知州夫人火气难消,殿锵锵知道自己不应该再辩解了,结交朋友若是还分什么三六.九等,那可真是要把人给累坏了。
祁勇棋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竟会惹得两位夫人产生口角,站在原地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扯扯母亲的衣角。
就算祁勇棋不提醒她,城主夫人也知道,毕竟她是东道主,这场纷争肯定到最后是由她来化解。
“几位夫人,我们不争论这些了,午膳下人们应该都安排好了,不如我们移步到饭桌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