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殿锵锵却并没有想那么多,青.楼么,她去过,京城原属太子手下的白玉楼现在也成了她的产业了,没准她还能顺势将这烟花楼也收了呢。
就在两人喝酒吃菜,正聊得尽兴的时候,有人敲门:“花娘,祁公子邀你作陪。”
祁公子?
花娘放下手中的筷子,脸上敛了笑容:“祁公子是城主的公子,也是我们烟花楼的常客,金夫人,今日与您聊得很尽兴,妾身这就失陪了。”
“哎,等等。”
殿锵锵叫住花娘,并非对花娘陪客感兴趣,而是对这位城主家的公子感兴趣,既然他们在青州做生意,那青州的风土人情,地蛇强龙就都要清楚,这送上门来的情报,她怎么会放过?
花娘疑惑地看着她,殿锵锵也放下筷子,将杯中最后一点儿桃花酿喝尽,站起身来:“我和你一起去。”
另一间雅间内,一位穿着富贵的公子哥正在独饮,一双桃花眼与太子竟然有几分相似,其中蕴含的落寞还真有几分忧郁公子的感觉。
小二敲开房门,花娘率先走了进去,二话不多说直接扑进了祁公子的怀里,娇嗔道:
“祁公子,好几日不见您了,今日倒是想起花娘了。”
花娘这声音与方才大不相同,可以说是判若两人,像是捏着嗓子挤出来的,娇滴滴地,腻的不像话。
不过这样的声音也是祁公子最爱不释手的,他一把揽住花娘的细腰,眉眼间带了几分释怀:“本公子这几日气运不顺,被我爹按着在青腾河上做文章,除非他派人跟着,否则连家门都不让出,这才没来寻你啊!”
说着,祁公子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桌上的酒杯就猛灌了自己一通,花娘去拦却也拦不住。
祁公子仰头喝酒的时候才注意到门口站着的殿锵锵,样貌普通,气质尚可,模样倒是生的很,他开口道:
“花娘,这是你们烟花楼新来的姐妹?”
花娘将眼神瞟向门口的殿锵锵,嘴角裂开:“祁公子你可别瞎说,这位夫人身家清白,怎么能和花娘相提并论呢?要不祁公子你来猜猜她的身份?”
花娘趴在祁公子的胸口,手指缠绕着他的头发不断地打着圈圈,眼神狡黠地在殿锵锵与祁公子之间来回流转。
祁公子陷入一番沉思,不过既是猜测,也不用拘着:“难道是哪家未出阁的小姐?她们我可不熟,整日里被家里保护的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人家好人家的闺女可不可能让我瞧见,咦,她是妇人的发髻,已经嫁作人妇的?这么年轻,真是可惜,那我就更不认得了,花娘,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见祁公子实在是猜不出来,花娘也不再为难,朝殿锵锵看去,媚眼如丝:“花娘料想祁公子你也不知道,这位是昨日刚到青州的金家夫人,就是春柳巷的那个金家。”
祁公子有些记不起来,在脑海中搜寻了一番才明白过来:“哦,那个金家啊,不是几十年前就搬走了吗?听说今年京城那位状元就是他们家的?哎,金夫人,那位状元郎不会就是你夫君吧?”
殿锵锵嗤笑一声:“哪里哪里,我夫君是个商人,名唤金元宝,在益州生意做不下去了才回青州来,至于京城那位,与我们的确是沾亲带故,但也是远房了,联系不多。”